奉使元尊被常惜月這話驚嚇到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應過來後常惜月便又彎著腰哭泣。
“元尊是不相信我嗎?我根本就沒有叫淩煙去拿布匹啊。”常惜月哭得難受,她淚眼朦朧,依稀想起了自己和父母被脅迫和當年自己擔憂被做成傀儡人偶的痛苦,越想,心底就越悲戚,眼露痛苦,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垂淚。
奉使仙尊被常惜月這神情給看愣了一下,心下不由驚訝,原來常惜月那麼在乎自己對她的看法嗎?竟然因為一件小事而哭成這個樣子。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想被一個女人全身心地信任和喜愛,更何況常惜月還是一個那麼如花似玉的美人。
奉使元尊當即就軟了心,伸手去抱常惜月,哄著她道:“好好好,我信你,別哭了,我這就派人去找淩素回來跟你道歉。”
語氣中竟是一言就定了淩素的過錯,常惜月覺得諷刺,但心知自己不應該演過了,眼淚便竭力忍了下來,很快就不哭了。
“元尊,您真好,惜月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回報。”常惜月抬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眉目被淚水洗刷,因著不喜用那些胭脂水粉,咋一看,竟露出一種出水芙蓉的美來。
奉使元尊笑著摸了摸常惜月的腰,笑道:“難道你還不知道該怎麼回報我嗎?”
腰上的手上下移動,讓常惜月惡心至極麵上卻不能顯露半點,她露出一個笑來,低頭抱住了奉使元尊。
奉使元尊笑了笑,便扭頭對一旁站著的淩煙開口說道:“你帶著我的人去找淩素回來。”
“是。”淩煙點頭,看著奉使元尊想抱起常惜月卻抱不起,最後在常惜月的細哄下兩個人攙扶著回了房間。
師傅老了,淩煙垂了垂淚,露出一絲笑來,她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另外一邊,淩素正坐著馬車慢慢地去往清河縣的路上,午後用膳時,身後卻忽然騎馬追來一個人。
淩素疑惑地看去,就看到了那個人的麵孔,一下子就驚地站了起來,因為那個人是奉使元尊身邊的人。
“大師姐。”那人走過來,滿頭大汗,焦急地朝著淩素喊道。
淩素揮手揮推了那些想要攔住男人的人,走過去奇怪地看著麵前的人,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來這裏做什麼?師傅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的嗎?”
不說還好,一說嚇一跳,那男人聽淩素這樣說,立馬就慌了手腳對著淩素說道:“大師姐,不好了,有人對著元尊說了些讒言,是對你不好的事情,說你要謀劃篡位,元尊聽了大怒,就要派人來抓你,我這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先他們一步趕上來告訴你,你等下可別跟他們回去,小心點。”
這話說得讓淩素忍不住驚愕,她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髒,看著男人,艱難地問道:“你說師傅聽信了那個人,說我要篡位,要讓人抓我回去?”
“是的,大師姐你快逃吧。”那男人對著淩素焦急地說道,說完還扭頭去看身後,仿佛自己的後麵正追著什麼似的。
淩素沒有聽見男人的話,她甚至是有些被嚇住了,腦子裏麵一直轉啊轉,她不敢相信奉使元尊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自己會篡位,畢竟奉使元尊那麼疼愛自己。
不!有一個奉使元尊如果發現了的話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那就是自己在奉使元尊那裏偷抄的鎮魂書。
鎮魂書這個理由足夠奉使元尊毫不猶豫殺掉自己並且唾罵不已。
仿佛是一下子堵塞的腦袋就通了,淩素明白的同時也害怕了起來,鎮魂書對三陽玄教的意義非凡,自己拿了鎮魂書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不如趁早跑掉,直接去清河縣找自己的部署,回去殺了奉使元尊和淩煙,那麼,三陽玄教就是自己的了。
這個念頭一下子就在淩素的心底落地生根很快就發芽長成大樹,淩素心底的惡念不斷發酵,很快這個念頭就占據了淩素整個人。
“那你快點回去吧,我走了。”淩素有些頭腦發昏,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男人說了句後就招呼著人說要趕路,就連忙走了。
站在原地的男人看著那馬車和人全部走遠直到消失不見後才露出了一個笑意來。
他心情頗好地唱著小曲兒轉身吊兒郎當地往回慢悠悠地走著,走的路上還摸了摸自己腰間滿當當的荷包,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
淩煙要他做的事情十分簡單,隻要給淩素傳達不一樣的話就是了,他本就不是很喜歡那個被奉使元尊寵愛而囂張跋扈的淩素,現在淩煙就要出什麼舉動,自己何樂不為呢?隻要自己呆在奉使元尊的身邊,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況且那麼多的銀兩,誰會不要呢,今天天氣看起來真不錯,等會兒可以去喝點酒找個女人過上一天。男人笑著,騎上馬就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