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我這輩子有何德何能能夠跟你在一起呢。”君赫蒼心一動,忽然歎了口氣,將頭靠在陌清璃的懷裏,歎息般地說道,話裏麵是濃濃的,幾乎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的愛意。
陌清璃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先是愣了愣,隨即臉便微微紅了起來,她摟住君赫蒼脖子的手慢慢地順了順君赫蒼那半披下來的烏黑長發,笑著說道:“是我有何德何能能夠跟你在一起。”
君赫蒼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麵前近在睫尺的那張讓他心動柔軟的臉,嘴角帶著笑。
陌清璃有些驚訝地被迫看著君赫蒼,一看就對上了君赫蒼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那雙眸子裏麵微微閃著光,倒映著她略顯驚訝的臉,陌清璃忽然有一種君赫蒼的眼底放著的全是她的感覺,心底一下子不可思議地塌陷,眸子也微微彎了起來,閃著愛意和溫柔。
君赫蒼目光微微閃動,低頭便親了過去,帶著溫柔的侵略,像是水,明明柔軟得不可思議又強勢地讓人無法拒絕,呼吸被奪取,陌清璃無力地猶如淩霄花般依附著麵前的人而生長。
一wen過後,陌清璃已經氣喘籲籲地無力地靠在了君赫蒼的身上,君赫蒼抱著懷裏的人隻感覺到了滿足和滿心的歡喜。
“清璃,我會跟你過一輩子的,我這輩子隻認你一個人當我的妻子。”君赫蒼忽然對著陌清璃開口說道,說著又微微低下頭,認真又充滿地溫柔地看著她。
隻要稍微觸及那雙濃濃的,粘稠地幾乎讓人一看就會深深陷入的漆黑眼眸,就能明白麵前的人的話有多誠懇和充滿愛意。
陌清璃看著那雙眼睛,開口便想點頭應是,卻硬生生地忍住了,因為她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身體。
胸口劇烈跳動著的歡快的心髒忽然慢慢地恢複了原本的頻率,隻是淡淡地,沉穩地跳著。
陌清璃整個人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硬生生將她從夏日變為冬日,淡淡的冷意充斥了她整個人。
隻因為一件事情,她不可能陪君赫蒼過上一輩子。
多麼悲哀的事情。
君赫蒼現在說的那句許諾誓言仿佛就像是掛在樹上的那顆紅彤彤的漂亮到讓人垂涎的果子,陌清璃就像是坐在樹下的人,可那個人早已枯萎泛黃成為了灰塵。
“清璃你怎麼了?”許是陌清璃長久的沉默讓君赫蒼莫名地覺得心底不安,他皺眉奇怪地看著陌清璃,開口問道。
他摟住陌清璃的手緊了緊,企圖讓陌清璃抬頭看他。
陌清璃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她冷靜了下,嘴角帶著笑抬頭看向君赫蒼,看見那張俊美又帶著擔憂的臉,心底重重地歎了口氣,最後朝著他笑道:“沒什麼,隻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啊?”君赫蒼有點委屈地看著陌清璃,不滿地開口問道,他剛才可是在鄭重其事地跟陌清璃許諾要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怎麼可以想別的事情呢。
陌清璃被他這樣的帶著委屈的表情給逗笑了,心底的陰霾稍微驅除了些,她朝著君赫蒼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我就猜你肯定會忘記,就是春日郊祀啊,這可是舊俗,是很重要的呢。”
被陌清璃這樣一說,君赫蒼明顯愣了好幾下,最後才從腦子裏麵挖出了春日郊祀這件事情,他懵了下,疑惑不確定地喃喃道:“好像是有這件事情。”
春日郊祀。
琉空國的舊俗,每到春天的時候,到耕種的時期,皇帝和皇後為了表示自己對於耕種糧食的重視,三月初三必須要去郊外祭祀,耕種采桑,以表示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這是一個很傳統的又很重要的節日。
想到這裏,君赫蒼不禁有些頭疼,事情才過了不久,別的事情就又來了,雖然說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但是君赫蒼無端就是覺得煩躁,不過就算是再煩躁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君赫蒼對著陌清璃嗯了聲,隨即順手便往旁邊堆起的奏折裏麵抽了本出來看了幾眼,的確就看到了關於春日郊祀的事情。
“事兒可真多。”君赫蒼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懷裏的陌清璃,撒嬌般地抱怨道。
陌清璃聽到他這聲音忍不住抿唇笑了,隨即在君赫蒼更加怨念的目光下,身後摸了摸君赫蒼的臉,笑道:“我那個時候不是還是要跟著你一起去嘛,乖,好好做事。”
這種哄孩子的語氣是鬧什麼,君赫蒼有些無奈地看了陌清璃一眼,隨即便歎了口氣將懷裏的陌清璃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麵,扭頭揉了揉陌清璃的腦袋,把她的發型弄得有些亂後才滿意地收手,對著她笑著說道:“清璃你先在旁邊坐著,無聊就幫我看看奏折,困了就去床上睡睡,我等下再跟你出去走走,我把春日郊祀的時候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