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睡覺,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不對勁,腦子明明是清醒的,可是身體卻無法動彈,就像傳說中的“鬼壓床”。
我不斷地告訴自己,“鬼壓床”在醫學上叫夢魘,是一種生理現象,等會兒自己就好了,不用擔心。
可是,醫學鬼壓床能聽到男人粗啞的喘息聲嗎?而且還能感覺到有人在摸我。
那隻冰涼的手在我身上一一拂過,明明那麼冰,卻在我體內撩起一團火。
接著,睡褲自動拉了下去,下t體被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貫g穿,而我……隻能默默忍受。
疼痛過後,我聽到“噠噠噠”的馬蹄聲,十分清晰,直到漸行漸遠,最後消失。
次日早晨醒來,我的睡衣是整齊的,但是那個地方很痛,而且大腿內側有五指形狀的瘀青印,嚇得我腦袋都木了。
一早上,我忐忑不安,糾結鬱悶,做什麼事都心神不寧。
我懷疑,昨晚我被男人XXOO了。
這得報警呀,可要有證據啊!
於是,我仔細地檢查了出租屋裏的門和窗,發現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還求了小區保安調了樓內監控方便我查看,也沒有任何發現。
找醫生檢查處n女u膜,可在醫院檢查室門外徘徊了半天,愣是沒敢進去。
我太害怕了,如果膜真破了,怎麼辦?
就在一周前,我跟初戀男友已經登記結婚了,他出差一回來我們就要洞房了,到時候我怎麼跟他交代?
他會相信這件事嗎?我不敢確定。
第二天晚上,同樣的狀況又發生了。
白天,我連走路那裏都疼,四肢無力,萎靡不振。
師父問我怎麼了,我實在是難以啟齒。
借了師父的手機,找到通訊錄裏的“小費”,打通了我老公的電話。
“榮升,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我一說話就哽咽了。
“你不是一直都一個人的嗎?乖哈,等我談好這筆生意,咱們就去三亞度蜜月,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掛了。”費榮升急急掛了電話,沒等我說第二句話,我有些失望。
第三個晚上,我沒敢關燈,睜著眼睛,蜷縮在床上的角落,警惕地看著四周。
直到淩晨一點,一天當中第一個陰時,我的眼皮困得快撐不開了。
“噠~噠~噠~”突然響起飄渺的馬蹄聲,嚇醒了我。
“誰?”舉起防狼電棒,我心驚膽顫地叫道,但四周根本就看不到有人。
這時,電燈突然“嗞嗞嗞”地響了起來,一閃一閃忽明忽暗,十分詭異。
馬蹄聲越來越近,還帶著男人粗喘聲,跟前兩個晚上一模一樣。
我緊張地盯著周圍,小衣櫥,桌底下,窗簾後麵,不放過每一個可疑的地方,生怕會猛然跳出個怪物來。
恐懼滲透進全身每一個毛孔,無聲地驚駭尖叫。
“啊——”我再也受不了了,跳下床,抱頭叫著衝出了出租屋。
在馬路上拚命地奔跑,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渾身抖如篩糠,“去去去錦西花園,快——”
錦西花園是我和費榮升的婚房,是用媽媽留給我的遺產買的,我們打算等榮升出差回來再搬進去的。
現在,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去哪裏都一樣,你逃不掉的。”司機用很慢很慢的語速,莫名其妙詭異地說道。
我在後視鏡裏,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森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