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又附到這具男屍身上,恐怕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他以為救活我,我就會感激他了嗎?不可能。
從今以後,我決不再輕易相信男人。
再說了,他根本就是個災星,從我錯下單網購到他,厄運人生就開始了,清白沒了,財產沒了,愛情友情也沒了,平靜的生活就此結束,世上哪兒有這麼湊巧的事?
看著那張陌生的鬼臉,我怒目而視。
他捏住我的下巴,雙目深邃,眼神冷冽,嘴角帶著幾分戲謔,那麼的不可一世,“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怕死嗎?小心我喝了你的精血來恢複這身體的機能。”
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明顯處於弱勢,不能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我咬唇壓下火氣,平靜地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他鬆開了我,躺在我身邊像是在運功。
這死鬼,真要精血才能恢複這具男屍的身體機能嗎?可怕的魔鬼!
後來,我們被抬上了足夠兩個人躺的擔架,八個人抬著我們下了山。
路上顛簸,我的腦袋撞了好幾次旁邊的擔架杆,本來就有傷,這一下下的,痛得我直呻·吟。
死鬼見狀,一把將我緊緊摟進他懷裏,冷言冷語:“閉嘴,吵死了!”
我抬頭看他,他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五分鍾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虛弱地問他:“你能不能鬆開一些?”
他鳳眸微睜,簡潔地疑問:“緊了?”
我皺了皺鼻子,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好臭!”
你丫的多久沒洗澡了?姐都快吐了。
他臉色一僵,眼神閃過一絲尷尬,接著投來一記冷厲的目光:“你也很臭!”說完手一鬆,嫌棄地推開了我。
這家夥滿臉都在說:爺都不嫌你臭抱你了,你還有臉說爺臭?
突然被推開,我一頭撞上了擔架杆,又是一陣鑽心的疼,摸了摸後腦勺,本來已經凝血的傷口裂了,又開始流血。
我問抬擔架的男子:“請問,還要多久才能下山?”
男子回答:“一個小時。”
“……”我鬱結了。
血流一個小時,那我還不得再死一次?
乖乖地躺好,我心裏擔憂,睨了一眼死鬼。
他環x胸x交x叉的雙手突然劃動起來,無名指和中指彎曲,其餘三指伸直,嘴裏念念有詞。
我在葬禮上見過道士做那套動作,那是作法時用的咒手印。
做完這些,他重新入定,閉目休息。
又一個五分鍾過後……
抬擔架的男人們議論起來了。
“咦,怎麼到了?我們走了多久呀?”
“好像才十幾分鍾?”
“你傻x逼呀,怎麼可能十幾分鍾?最快也要半個多小時好不好?肯定是你記錯了。”
“好、好邪門,不管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再次抬眼看死鬼,他淡然地睡著,好似一切與他無關。
但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不用再死一次了!
最後,我們被抬進了這家人家裏。
一個靠山的鄉鎮,竟有一幢三十畝大的清代古宅,極為氣派。
我個人對古宅極為偏愛,要不是身受重傷,身份又尷尬,一定好好參觀一下。
由於重傷,在家庭醫生和傭人的照料下,我休養了一周才能下床走動,但這已經是奇跡了。
隻是臥床期間,沒有再見到那個“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