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已身在陸家,天已大亮。
是弦玥的敲門聲吵醒了我,她每次都是先敲兩聲門,然後不等我開口讓她進來,自己就先推門進來了。
“喂,快起來快起來!”她推了推我。
“我、我怎麼在床上?”我一臉慒逼,記憶斷片。
經過拚湊之後,我想起了那個怪老太婆,頓時反胃想吐。
弦玥很無語:“你不在床上難道還在地上?”
弦玥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那我逃跑的事應該未暴光,如此我更糊塗了,那老妖婆沒有傷害我嗎?又是誰送我回來的?
昨晚的事,怎麼跟做夢似的?
“我昨晚看到一個很可怕的老太婆,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心有餘悸地問弦玥。
那個老太婆撲到我身上的時候,身體是溫熱的,我還感覺到了她的呼吸,所以我斷定她應該是個人。
弦玥聞言,臉色頓時大變,神神秘秘地道:“在陸園大房,是不能提她的。”
“為什麼?”我不解。
“不為什麼。”弦玥在我床頭櫃上放了一個鬧鍾,不耐煩地說:“快起床了,太太說你的身體差不多了,可以進入正常生活規律了,現在你要起床做早點給太太和少爺吃了,少爺昨晚回來了,以後就由這個鬧鍾叫醒你。”
“什麼,他昨晚回來了?這麼巧!”我嘀咕道。
說完,我看了看鍾麵時間,才淩晨四點,不禁抱怨道:“一個早飯需要這麼早做嗎?”
“相信我,絕對需要。”弦玥說:“你不要以為當陸家少奶奶是來享福的,陸家長輩的早餐曆來都是由新媳婦做的,這是陸家家規,等你見了太太,太太會把陸家家規傳給你的,到時你就知道了。”
我默默地下了床,換衣梳洗。
這時圓玥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天呐天呐,又死人了,又死人了,這次多死了一條狗。”“昨晚東街口金飾店的女老板被殺了,又是血被吸幹的無頭案,她的金毛犬也被殺了。”
圓玥大報新聞,兩個女孩嚇得抱在一起。
東街口金飾店,昨晚我到過那兒,還聽到了狗嚎叫以及女人的慘叫聲,難道死的是他們?
我驚愕得說不出話,滿腦子全是那個老妖婆滿嘴血吃老鼠的畫麵。
“那些女人和狗會不會是那個老太婆殺的?”我猜測道。
除了那死鬼,就是老妖婆的嫌疑最大了。
“胡說,這事兒可不能亂說。”圓玥喝斥道:“記住了,如果警察來問,就說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能提她,這可是太太吩咐的,知道沒?”
我看了她們一眼,便不出聲了。
……
早點在陸家的大廚房做的,有個姓潘中年女師傅在一旁教我。
“我隻教一次,記住嘍!”潘師傅凶巴巴的,明明是隻“貓”,非要裝“母老虎”。
在她的指導下,我先揉好麵包放著發酵,然後用泡好的黃豆磨豆漿。
現在很多人早餐都喝豆漿,也自製豆漿,但絕對很少人用古老的方法,石磨手動磨豆漿,而陸家就是這麼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