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鬼怕蒜頭味兒嗎,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就連十字架她也不怕,上帝是不是請假了?或許是因為咱不是信徒,他老人家顧不上。
很快,被子慢慢地被拉開了,她憤怒大叫:“幫幫我,幫幫我……”
我死命地抓住被子,淚崩道:“我跟你無怨無仇的,求求你去找別人吧?”
突然,她好像放棄了拉被子,安靜了下來。
我以為她大發慈悲放過我了,誰知是我想錯了,被子裏有動靜,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腳。
我死命地踢她,可無論如何也踢不掉,接著,她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頓時僵化,像是被定了身似的。
接著,她柔軟得像蛇一樣爬上了我的身體,不停地說著:“幫幫我,幫幫我,圓玥看見了……”
我再也受不了,交出十字架,棄甲投棄:“我不玩了,我幫,我幫你還不行嗎?”
“你先下去好嗎?大家都是女人,你爬上我的床抱著我算什麼?求求你,求求你別嚇我了。”
這話一出,她立馬消失,聲音跑到了外麵,幽幽地說道:“謝謝!”
我愣了愣,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慢慢地坐了起來,丟開濕濕的被子,縮到床角,害怕又無奈地問她:“你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她抬起蒼白的小臉,空洞的目光變得悠遠,似乎在回憶,神情慢慢地變得迷茫:“我要你怎麼幫我呢?”然而回憶好像不太順利,她難過地哭了起來,“嗚嗚……我好像忘記了,嗚嗚……”
紅玥的鬼哭聲聽得我渾身發毛,更讓我無語:“不是吧,你這樣苦苦糾纏我幫你忙,結果什麼忙你自己都不知道啊?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
聽我這麼一說,她哭得更悲傷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嗚嗚……”
什麼都不記得了,卻留連人世間,纏著圓玥纏著我,就是不去投胎,隻記得自己需要幫忙?這太令人費夷所思了。
我知道,有些人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會崩潰,記憶就會錯亂甚至空白,也許鬼也一樣吧?
我趕緊安慰:“別哭了別哭了,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訴我好嗎?”
紅玥哭著哭著突然神情一頓,驚恐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嗖”的一下穿牆跑了,像是在躲著誰。
紅玥剛一走,房間的門把便開始轉動,然後被推開,陸謙少高大頎長的身形出現門口。
接著閃了閃變到了我跟前,看著紅玥穿牆消失的地方,他冷厲地說道:“跑得還真快!”
我吐了一口長氣,下意識地抱怨道:“你怎麼才回來?我半條命都快嚇沒了。”
這話聽著就像是妻子在埋怨丈夫晚歸,還帶著一絲撒嬌,我說完便感到羞慚,尷尬不已。
他幾步走到床邊盤腿坐下,穿得休閑卻依然帥到沒天理,淡淡地說:“從今以後,你要習慣見鬼,讓她有空多來嚇嚇你,好鍛煉你的膽子。”
“你說得倒輕巧,是人都怕鬼好不好?”我反駁道,想了想,好聲好氣地說:“那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封了我的陰陽眼啊?”
他閉上眼睛打座,說:“有。”
我大喜,拉住他的手臂求他:“那能不能幫我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