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練功,我又開始耍賴吃他豆腐。
比如練習七鬥星罡陣,走步的時候突然撲向他,隻可惜沒有把他撲倒:“哎呀,差點摔倒,還好有小謙謙。”
比如練氣功的時候抱住他的腰不放:“小謙謙,人家累了,快讓人家靠一靠。”
比如蹲馬步蹲到坐他大腿上:“小謙謙,人家腿軟了,讓人家休息一下下嘛!”
他無語道:“不許叫我小謙謙,太幼稚了,叫我陽間名字謙少就好。”說完他要拉我下去。
“哦,知道了,小謙謙。”我緊緊地黏住他,就是不下去。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這些日子是怎麼了,變狗皮膏藥了嗎,這麼黏人?”
“狗皮膏藥怎麼了,即能治傷又實惠,我就要做你的狗皮膏藥。”我抱得更緊了,“你還說我不對勁,你成天逼著我跑步又練功的,人家都要被你虐慘了。”
我還他一句吐槽,他的目光變得悠遠,不再講話。
突然間的沉默,讓氣氛有些微妙。
我找了個很好的話題轉移:“那個,小謙謙,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
我閉上眼睛用心召喚幽冥爆裂槍,槍瞬間出現:“呐,槍還你。”
雙手奉還幽冥爆裂槍,心虛得我都不敢看他:“那個,我錯了,我擅闖了你的禁地,誤拿了你的幽冥爆裂槍,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那個是陰間禁地,隻有死神才能進去,我肯定是犯下了彌天大罪,你想怎麼罰我就怎麼罰……”
說話間,兩片薄唇突然欺了過來,堵住了我的嘴,直到被親到嘴唇和舌頭都發麻。
“這就是懲罰!”他嘴角勾著一抹壞笑說道。
我捂著嘴羞澀地打了一下他的胸膛:“都親腫了啦!”
他居然就這麼放過我了?而且,幽冥爆裂槍他也沒拿走,我不敢置信。
“槍還你呀?”再次遞上幽冥爆裂槍。
“不用還了,你能拿到它,是你跟它的緣分。”陸謙少說,“火烈鳥一旦認定一個主人便不會再易主,除非你死了。”
我摸著幽冥爆裂槍上那隻浮雕式火烈鳥,驚歎道:“這麼有靈性啊!”
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屁股,寵溺地說:“乖,起來,我們再練一個小時,我希望你能盡快學會所有的防身術。”
我賴在他的大腿上不下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裝死:“哎呀,我動不了了,你那麼厲害,你保護我們就好了,不用學那麼多啦!”
其實,不是我不想學,我怕我會學會了,他就不管我了。
想起腹中的魔胎,想起紅日現世,惡魔將至的異象,我便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黑眸幽深地看著我,看不清情緒,好半晌才說道:“我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你們身邊,你要變得強大,強到不僅可以自保,還可以保護別人。”
我聽著他的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找著找著,腦子裏突然一個激靈,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他說了你們!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敞開了講?
我的眼眶一熱,猶梗在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