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落晨衝蘇醫生點點頭:“說吧,小沁很堅強的,而且她也有權知道。”
蘇醫生皺眉說道:“剛才我用B超儀給你做了檢查,發現你子宮裏的胎盤極其奇怪,它就像是盤根錯結的樹根一樣,長著很多分枝,通向你的五髒六腑。
它們是連接的,你懂嗎?估計是一直有人說要拿掉他,讓他聽見了,他一害怕就形成了自保模式。所以,也就是說,你們是一體的,他要是死了,你也會死的。所以這孩子是萬不能拿掉的。”
“啊,怎麼會這樣?”張落晨一臉驚愕,“那以後怎麼生出來?”
蘇醫生說:“你沒聽過瓜熟蒂落嗎?時間到了,它自然會脫落。”
“原來是這樣啊!”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個,“通著就讓他通著吧?我不介意,我不會放棄他的。”
想起寶寶,我與生俱來的母愛便泛濫不已,保護他的心更堅定了。
蘇醫生關掉手電筒,鬆了一口氣:“我支持你,這次你昏倒,還好隻是因為體虛,沒什麼大事!”
我給了她們一人淺淺的微笑,好讓她們放心:“請給我一杯水,我口渴了。”
“我去倒水。”張落晨迅速倒了一杯水給我。
“廚房櫃子裏有葡萄糖,加一些。”蘇醫生喊了過去。
我喝完葡萄糖水,氣順了,精神也好多了。
“我沒事了,我可以走了。”放下杯子,我故作輕鬆地說。
“頂多老娘不幹這個陰差了,活累錢又少,誰愛幹誰幹,我送你離開!”張落晨扶住我,堅持要送我。
“我開車送你們離開,我不是他們冥界的人,他們奈何不了我,而且我們家積了十代的德,有佛光護體,一般的妖魔鬼怪近不了我的身,所以你盡管放心。你們等等,我去拿鑰匙。”蘇醫生起身去拿車鑰匙。
難怪我第一眼看蘇醫生,就覺得她親切慈祥、賞心悅目,如同一尊女菩薩,用“慈祥”形容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是不妥的,但她確實給人這種感覺。
張落晨見我猶豫,安撫道:“你就不要瞻前顧後、怕這怕哪的了,蘇珊家十代都是婦產科大夫,她一年365天有364天都在做婦女兒童公益,滿世界地跑呢!我受她的影響,也時常隨她去非洲做她的義工助手,受助的不止是你一個人,你就安心地接受我們的幫助吧!”
看到她們如此這般無私地幫助我,我深受感動,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我含淚握住張落晨的手,“我能叫你落晨嗎?”
“當然可以!”她抱住我,綻放一臉的笑,“你可是我家愛豆的老婆耶,我的天,下次你看到死神大人的時候,能不能幫我要一張他的簽名?”
我破涕而笑:“我一定幫你要。”
張落晨又看了看窗外,擔憂地說:“這次冥界如此興師動眾,看來是要玩大的了。他們不是已經逼你喝了墮tai藥了嗎,怎麼還如此契而不舍?”
“還不是孫水兒搞的鬼。”我一激動,肚子又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