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結界吧?”我鬱結地問道。
周圍兩米以內,已經看不清一切建築物,我們如同三隻困獸,被孫水兒放出的白霧罩著。
“蘇姐姐,怎麼會這樣?”張落晨舉著幽冥槍,打著十二萬分的精。
蘇珊即不是陰差也不會打鬼,麵對這般詭異的情況,一點也不顯得恐慌,憑著三十多年為人處世的豐富經驗,沉著穩重得讓我們兩個陰差都敬佩。
“這裏有問題,應該不是祟光寺。”蘇珊剛得下結論,剛才那個來見我們的法師,走了過來了。
“三位施主,你們跑什麼呀?”釋海法師幽幽地說。
“小心,他可能是假的。”蘇珊小聲提醒道。
我握緊了藏在背後的幽冥爆裂槍,準備開火。
待他走近,我和張落晨同時舉槍,朝他開火,“嗖嗖”兩聲消音子彈一閃而去。
在“釋海海師”察覺到我們的時候,臉秒變成驚恐的綠色,被子彈擊中後,瞬間化為灰燼。
打中冒牌和尚並沒有給我們帶來平安,那些黑色灰燼瞬間爆開飄散,密密麻麻地灑在地上,然後慢慢張牙舞瓜地長大,變成了一隻隻鬼。
那些鬼其實就是一具具幹屍,穿著破舊的古代兵服鎧甲,手骨上的兵器,不是古劍就是長矛,走起路來左右晃跳的,但非常快。
“幽靈兵團!”張落晨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終究還是來了。”我仿佛看到了絕望,“蘇姐姐,落晨,你們快走吧,這不關你們的事。”
“誰說不關我的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張落晨說,“我張落晨不是一個不講義氣的人。更何況,你要是死了,我們死神大人肯定會傷心的,那可不行。”
蘇珊毫無畏懼地笑道:“隻要你要這個孩子,我蘇珊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你們母子周全。”她歎了一口氣,繼續說,“就當是我為親手送走那麼多的寶貝贖罪吧!”
“我們萍水相逢,你們卻願意意無反顧地幫我,這份恩情,我藍小沁銘記在心,日後定當湧泉相報。”我拱手激昂地說道。
心裏感動滿滿,很溫暖,失去紀洛溪和費榮升的友情後,還能重獲過命友情,就像新生一般,讓我激動不已。
“蘇姐姐,這槍給你用。”我把幽冥爆裂槍強行塞到蘇珊手裏。
“不行,你還要幫我保護好他呀!”蘇珊說。
我知道,蘇珊口中的“他”是我的孩子。
說話間,四麵八方的幹屍鬼兵跳了上來,手中尖尖長矛紛紛刺來。
蘇珊一把推開了我,我迅速轉移槍口,“呯呯”兩聲,射殺兩隻鬼兵,張落晨的開槍速度極快,槍法極準,三兩下便射殺了好幾隻。
但蘇珊在推開我的那一瞬間,拔出她早就準備好的手術刀,刺中了一隻鬼兵,但她的右胸被其中一根長矛刺中,頓時血流如注。
“蘇姐姐!”我和張落晨驚叫著跑了過去,將她給圍了起來,舉槍朝不斷撲來的鬼兵開火。
這些鬼兵義無反顧地撲來,被打中後瞬間化掉也在所不措,因為痛苦引頸長嚎,就像一隻隻垂死掙紮的野獸。
我開槍開到手都開始發抖,幽靈兵團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死一隻變一百隻,好像越打越多。
“哈哈哈……”突然間,響起了孫水兒囂張的笑聲,“給我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