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頭發的是哥哥阿爾瓦巫師,他輕蔑地說:“我們可是你們燒死默爾大巫師的目擊者,那天你們嚴重地侮辱了身為真神使者的我們,真神不會饒了你們的,你們等著吧!不討回公道,我們是不會離開的,真神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金色頭發的是弟弟阿爾洛,他一般擔任複讀機的角色,哥哥一說完話他就要重複一遍,黑人啞巴負責點頭,伊伊呀呀都沒空支聲了,就像一輩子沒吃過火腿肉似的,往嘴裏狂塞。
那些火腿和各種營養食物全是陸謙少花大錢空運過來的,在這種戰亂地區,平時哪裏能吃得到。
“快把他們趕出去呀!”張落晨氣不過,挽起衣袖一副要打人的樣子,麻軒民一幹人等也亮出了鍋勺等武器。
維德會長斥道:“住手,好不容易把那些瘟神送走,還嫌不夠亂嗎?別理他們就是。”
我轉頭看陸謙少:“他們好討厭!”
陸謙少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不想管閑事了。
他走得太快,我肚子疼,一時情急甩開了他的手。
他有些意外地回頭看我,我眼神閃了閃,沒話找話說:“你再把他們變走嘛?”
陸謙少以為我在為這件事鬧情緒,冷漠地解釋道:“你沒聽過惹誰都不要惹小人,還有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話嗎?這裏可是黑巫術的天下,不要小瞧了黑巫術,它是害不了我,可是……害你是易如反掌。”
我秒懂他的感受,因為我失去過至親。
因為我是他的妻子,理論上是他唯一的親人。
想到“親人”兩個字,我心中頓時蕩起了一陣強烈的漣漪,捫心自問:我隻能做你的親人嗎?
“對不起,我考慮得不夠周到,我知道了。”我說,“不過是一點食物而已,就當我們捐給流浪漢了。”
陸謙少繼續說:“黑巫術十分的惡毒,防不勝防,非洲的黑教派多如牛毛,他們極愛麵子,注重權力,消失兩個小巫師沒有任意義,但一定會激怒整個教派,反而惹得我們一身騷……”
“知道了。”我故作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就像認錯的學生。
陸謙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遇到你,本尊都變得囉嗦了!”
“哈哈,我也覺得你跟我爸似的。”我好笑地說道。
“我有那麼老嗎?”踩到了陸謙少的雷區,他沉下了臉。
“一千八百多歲還不老嗎?”我就要踩他的雷區,因為那樣的他太可愛了。
我猜他今晚肯定又要敷麵膜了。
吃完晚飯,我和陸謙少在回房的路上,遇到了蘇珊和張落晨。
她們一見我就露出複雜的眼神,神情怪怪的。
我突然想起了在陽台進行記憶解封的事情,也想起了陸謙少對我說過的話。
眼看她們就要離開,我叫住了她們:“等等!”
跑到她們跟前,我開門見山地問道:“在你們記得我的這段日子,我是依然把你們當朋友的,一直是相信你們的,如果剛才的解封咒起到了效果,請你們如實相告,所看到的記憶畫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