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鳥不拉屎、烏龜不生蛋的貧瘠之地,可沒有組織會派人幫我們解決這種事情。
“小沁,你能看出啞巴是怎麼死的嗎?”維德會長滿麵愁容。
黑人啞巴無頭無四肢的身體躺在血泊當中,死得極為慘烈。
我按了按他高高隆起的腹部,又看了看斷肢和斷頭部位的切麵狀。
“死者腹部堅硬鼓脹,連食道都鼓鼓的,不排除是撐死後被分屍。”蘇珊先說道,“雖然雙胞胎嘴裏有啞巴的身體組織,但組織幾乎都散落在外,他們應該沒吃多少。”接著問我,“小沁,你怎麼看?”
我抬眼看陸謙少,他在認真地堪察現場。
他平時是不喜歡管人類的事情,但有人越了他死神的權,這就讓他忍無可忍,不再袖手旁觀了。
“這是你的專長,你來說即可。”他鼓勵我來說,眼睛裏對我滿是信任。
我指著桌上七孔流血的啞巴人頭,對大家說:“屍體的表麵溫度看似挺正常的,但他眼眶通紅充血,還在流淌的血液滾燙。”
說到這裏,我用手指沾了沾死者斷脖處流出來的血液,手指竟然在冒熱氣,然後按了按他隆起的肚子,隻見他喉管頓時湧出滾燙的黑水,並且直冒熱氣,就像剛掀開鍋蓋的蒸籠。
“看見沒有,填滿他肚子的東西,一定是滾燙的,可是,桌上的飯菜都是很尋常的,我們也都吃過。”我指了指一桌還沒吃完的飯菜,接著說,“他七孔流血,尤其是嘴裏吐出的血量多,五髒六腑應該已經被侵蝕。我推測,他肚子裏裝的肯定不是正常飯菜。如果可以做更進一步的解剖驗屍,就可以知道他肚子裏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對了,雙胞胎雖然還沒死,可他們的肚子也滿大的,你們打了救護車電話沒有?”我問道。
“城市裏的救護車不會千裏跋涉來我們這種鬼地方啦!更沒地方審請解剖驗屍還我們清白,我們會所的人都是蘇珊給看的病,有她就可以了。”維德會長鬱悶地說,“這下糟了,剛解決一個,又死一個,還是死在我們會所裏,早知道這樣,白天的時候丟也得把他們丟出去,倒黴~”
蘇珊站起來說:“先把他們抬出去,這裏空氣不好。”
大家全部退出食堂,合力把雙胞胎兄弟給抬了出去,放在院子裏已經鋪好的棉被上,他們睜著眼睛,無神地望著天空,像個活死人。
蘇珊翻了翻雙胞胎的眼皮,看他們的瞳孔,用聽診器聽了聽他們的心跳,再敲了敲他們的肚子,最後說:“他們除了胃脹以外,沒有其它的問題,給他們催一下吐試試看。”
“這個簡單!”維德會長朝門外的麻軒民叫道,“麻軒民,拿你的‘化學武器’進來。”
過了一會兒,麻軒民捏著他剛脫下來的臭襪子走了進來,旁邊的人趕緊捏住鼻子,一臉嫌棄。
word天呐,那味兒真是夠酸爽,果然不負“化學武器”的威名。
我沒被殘屍給催吐,差點被他的臭襪子給熏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