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熊孩子,做賊心虛了吧?為什麼丟我?”我一邊將他扶起,一邊質問他。
小奶包身體的肉軟軟嫩嫩的,手感超好,抱著他比抱毛聳玩具還要舒服。
他歪著腦袋難為情地看著我,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最後說了一個令他自己都心虛的答案,奶聲奶氣的娃娃音瞬間萌化我的心。
小奶包說:“好玩!”
“好玩?”對於這個答案,我表示驚訝,撿起一顆花生丟在了他臉上,讓他感受一下被人丟花生的滋味,然後問他,“現在你還覺得好玩嗎?”
他皺了皺被丟到的小臉頰,撓頭做出思索狀,然後搖了搖頭:“不好玩!”
我掐了一把他肉嘟嘟的小臉,發揮女人的母愛天性,雖嚴厲卻不失溫柔地說:“那你以後還這麼玩嗎?”
小奶包有點小羞澀,看著我的眼睛會發光,滿是祟拜,被我這麼一問,猶豫了一下,抬起一張倔強地小臉,簡潔地說:“那玩什麼?”
這小家夥小小年紀,連話都還說不清楚,思路倒是很清晰。
他這問題看似簡單,便卻難到了我。
現在的人們生活都在提高,孩子都金貴,父母又忙著掙錢,小孩子的玩伴幾乎都是手機和電視,魂都被電子產品遊戲給勾走了。
可不像我們那一代的農村孩子那麼“奔放”,除了讀書以外,課餘生活那是相當的豐富,什麼玩泥巴、跳皮繩、捉迷藏、捉蛐蛐,山裏的資源一大堆,逮啥玩啥,動著腦筋變著法變廢為寶做遊戲。
現在我眼前的孩子,指不定是哪家有錢鬼的小公子,我哪知道他的朋友圈都玩些什麼。
“你、你可以找你的小朋友一起玩啊,他們玩什麼你就玩什麼嘛!”我見意著,自認為這是一個完美的答案。
“沒有朋友。”小奶包兩手一攤,一副我也很無奈的鬱悶小眼神。
“好吧,我看你也不會過兩歲,沒朋友也正常。”我繼續見意道,“那你可以叫你父母陪你玩,帶你去認識小朋友啊!”
小奶包那張白白淨淨格外晴朗的小臉頓時陰雲密布,憂鬱地哽咽著,一句話再也說不出來。
看他那樣可憐巴巴,我頓時腦補了小奶包一段可憐的身世。
小奶包被喂養得不錯,穿著也不普通,很有可能是哪個富貴人家的私生子,豪門庶出的孩子大多受排擠,跟家中保姆的孩子待遇差不多,穿得好也是為了大人的麵子。
我深感抱歉:“對不起,我是不是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沒事沒事,如果你實在沒人陪,可以來找我,隻要我有空,一定陪你玩,好嗎?”
他低著的頭猛然抬起,在抬起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對上我的視線的時候,眼裏滿滿是感動,用力一點頭,簡潔地說道:“好!”
然後伸出小指頭:“拉鉤!”
我笑道:“拉鉤。”
大手拉小手,蓋上了印章。
牽著小奶包的小手,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種莫名的傷感與辛酸。
“姑娘,你在哪裏?”侍女找不到我在那邊呼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