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可是專門驅邪捉鬼的走馬仙,她會殺了你的。”應九祥說。
應路平又說:“她不會,她還說要幫我……”
應九祥搶話道:“別傻了,她那是騙你的,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撼動廖家?”
“……”應路平噎住。
“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吧!”應九祥說,“殺母之仇,我自己報。”
“祥兒,你不要衝動,你會毀了自己的。”應路平痛心地說。
“哈哈……”應九祥狂笑不已,“你看看我這張臉,二十年前我就已經被姓廖的給毀了,當時我才七歲。”
“對、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沒有保護好你們。”應路平哭了起來。
“不是義父你的錯,是那個姓廖的畜生害的,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應九祥惡狠狠地說。
沒有再聽到他們說話,我拍門大喊大叫,求他們放了我,可無論我如何懇求如何叫喚,都無濟於事。
現下雖剛入冬,可深夜的地窖,冷得讓人無法忍受,剛買的棉長裙也禦不了寒。
為了入境隨俗,今天才買了大小兩套蜀漢古裝,新衣穿著了還沒半天,就要嗝屁見閻王了,真是不甘心。
我摸回草席上躺下,用茅草蓋在身上取暖,冷得瑟瑟發抖,餓得前胸貼後背,渴得喉嚨像是要著火。
“不行不行,就這麼躺著,會凍死人的。”我趕緊起身,在地窖裏跑了起來,好讓血液得以循環,不至於太快被凍死。
天亮以後,地窖溫度稍稍回升了一些,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
又餓了一天以後,我找到一個瓷碗將其打破,然後用碎片挖牆角,妄想挖出一個大洞逃出生天。
我挖呀挖,挖呀挖,挖到沒有力氣,挖到虛脫。
三天後,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草席上,感覺自己快死了。
不知道我死後會不會變成鬼,據說並不是每一個靈魂都會變成有思想的鬼留在人間的。
靈魂一般都會傻乎乎的,什麼思想都沒有,跟著鬼差入了地獄後,才會慢慢地有一些生前記憶。
“不知道小弗寶怎麼樣了?還沒幫他找到死神爸爸呢!”我心想,“那個牛頓蘋果也挺倒黴的,跟了我這個吃著倒黴長大的主人。”
我正發著自己的牢騷,門外突然有個聲音喊道:“裏麵有人嗎?”
那是小弗寶的聲音,我激動不已,用盡全部和力量喊道:“有人,福寶,我在裏麵。”
喊得太小聲,我感覺小弗寶可能會聽不到,急得我哭了起來。
奮力地爬起來,頭暈身上又沒力氣,努力地爬向大門,喉嚨幹得就像在裏麵塞了一把幹沙子,一說話就像刀在割。
我再度開口,聲音廝啞得像一隻喉嚨裏塞了糠的鴨子在叫:“弗寶,我在這兒!”
終於,弗寶聽見了:“仙女阿姨,是你嗎?你在裏麵?”
終於爬到門後,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拍了拍門,喉嚨發不出聲音,隻能敲打門,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那門竟然是鋼鐵門。
“仙女阿姨,我打不開門,這門好硬,沒有鑰匙。”弗寶哽咽道,聽起來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