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爍曼看了我一眼,猶豫地說:“那個……”
我趕緊打斷了她:“答應了就不能反悔,我不走了,現在我去看看大家有什麼要幫忙的。”
不給她反悔的機會,我跑了。
那時候已經到了吃午飯時間,我撿了個大便宜,上來就跟著簡爍曼一起去管村長吃飯了。
管村長十分熱情地招待了我們,雖然隻是兩菜一湯,但特別好吃,我沒想到他的廚藝那麼好,邊吃邊不停地為他做的菜打call。
這個男人長相不賴,脾氣性格又好,還會做飯,又是個熱心負責任的一村之長,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管村長,你這麼帥,又會做飯,脾氣性格又好,怎麼還是單身呢?”因為沒看到他家裏有女人的東西,我猜他應該還是單身。
問到這裏,管村長突然憂鬱起來,簡爍曼對我說:“管村長的妻子已經去世五年了,他們沒有孩子,管村長這五年來,一直沒有再娶。”
“抱歉!”我滿是歉意地說。
管村長歎了口氣:“這都是命啊!”“不過人要往前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簡爍曼十分讚同,說到自己的事,她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她說今晚是她留在營地值班的夜晚,晚上有些害怕,能不能請管村長陪她一起值班,給她壯壯膽。
“不是吧,女孩也要值班站崗啊,我們義工團沒有男生了嗎?”我奇怪地問。
“男生們都去幫忙挖被埋的房子了,所有的村民財物都沒能搶救出來呢,現在大家都在排隊等著挖自家房子。”簡爍曼說道,“他們幹的是體力活,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就讓他們好好休息,我替他們守夜就好,有事我喊一聲就好,他們就在帳篷裏,很快就出來了的。”
管村長笑得很溫暖:“沒問題,不過我來守就好,你盡管去睡。”
“還是一起守吧?”簡爍曼一笑起來,周圍山清水秀、雲淡風輕的景色,全部暗然失色。
我打了個電話回陸園,是鍾離玉接的電話,她哭著說陸謙少還是沒回家,警察那麼邊沒有任何音訊,問我找到人了沒有。
為了安撫她,我撒了個慌,說有了一些關於陸謙少的蛛絲馬跡,但還需要一些時間求證,還跟家裏人說要在陽光村住幾天,請他們放心,然後幫我好好照顧弗寶。
這頓飯我們聊得挺愉快的,通過觀察,管村長和簡爍曼表麵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壞人,反而好得像觀音菩薩轉世。
下午,我跟著簡爍曼是梁醫生的助手護士,挨家挨戶地給大家檢查身體。
那時候,我才知道,簡爍曼是正規醫院的護士,我這個山寨“護士”隻能打打下手,比如量血壓、量身高體重之類簡單的事。
梁醫生給村民看病檢查身體特別細致,這是第三天了,還沒看完,他說不給這1314個人災民檢查完身體,他就誓不為醫者。
聽了他的故事,我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我們三個提著藥箱來到一個帳篷前,裏麵的夫妻正在吵架,三個孩子正在啼哭。
吵架的夫妻看到我們,頓時同仇敵愷,凶巴巴地吼道:“滾開,我們沒病,不需要幫助。”
他們真是陽光村裏最沒有素質最不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