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真的不去嗎?”穆德看著正在逗小公主開心的蕭易寒,外麵送禮服的傭人都急瘋了,老爺一早就吩咐過來,絕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自己的飯碗不保啊,而他們的少爺卻一點想要去的意思都沒有。
穆德知道少爺一定不會定這個婚,但是完全沒有料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全世界的媒體會怎麼寫。
這樣很容易被端木家族反咬一口,這就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了,這就是兩個家族的事情,會影響集團的市場波動的。
蕭易寒完全不為所動的逗著寶寶,引得她“咯咯”的笑出聲來。
待孩子笑累了,蕭易寒命奶媽將孩子帶下去。
臉上的笑容被收斂,繼而是一臉的陰沉,看了一眼傭人手中的手工西裝。
徑直上了門外停著的那輛科尼賽克,連衣服都沒有換,更別提收拾自己,揚長而去。
自從方小初走了以後,這輛科尼賽克就成了蕭易寒的專屬,不是因為再買不起一輛,而是因為上麵有方小初的痕跡。
就像每天他抱著方小初以前枕過的枕頭才能勉強入睡,雖然上麵那股淡淡的清香早就消失不見了,但他卻固執的成了習慣。
車子飛馳在道路上,將一輛又一輛的車子甩在身後,造成許多的車子相撞,如一條蜿蜒的火蛇,靈巧的躲避著所有的車輛,又見縫插針的行駛著。
一度引起道路的癱瘓,有人下來罵罵咧咧,“豪車你了不起啊。”
“你牛什麼牛,還不是四個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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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聲很快淹沒在風中,蕭易寒冷厲的雙眼沒有一絲要做訂婚主角的喜悅,倒像是要去討債的債主。
”吱——”車胎磨合地麵的聲音,非常的刺耳,那些記者看到主角出現,全都紛紛調轉方向,將攝像頭對準這個全球最引人矚目的男人。
“快看,蕭易寒來了。”
一陣騷動,有幾個眼尖的早就奔到了蕭易寒的身邊,“哢嚓,哢嚓。”的摁著快門。
“請問,蕭先生和端木小姐是不是青梅竹馬?”
“蕭先生,您能說下您和端木小姐相愛的過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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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想采訪獨家的人都擠破了腦袋似的向裏擠。
宮家的一處宮殿裏,電視上播放著一場空前絕後的訂婚儀式,方小初看著人群擁簇的蕭易寒,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冷峻的臉龐讓人隻看一眼,就不想挪開,他的眼神突然看向鏡頭,好像一個討伐者,
帶著侵略感,看到之處都是他的領地。
即使隔著屏幕,方小初的心還是突然漏掉一拍。
心猛的驟疼,好像有人用刀子狠狠的劃了一下,本來早已麻木的傷口,被再次撕開,血淋淋的攤在她的麵前,蕭易寒這三個字,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名字。
就像有毒的罌粟,時不時得出來刺激你的神經,不會讓你很快的死去,但卻讓你痛不欲生。
過了今天,他再也不會屬於她,而她終究算是他生命裏曾經的一個過客。
“別看了,不就是定個婚嗎?至於搞這麼大的動靜。”突然出現的宮漠隨手將電視關掉。
一進來,就看到她那泛白的手扣著手心,不用想現在她的手心也全是被扣的月牙印。
其實,她也不想看的,但無奈,現在全球的頭版頭條估計都是他的新聞,想不看都難,她自嘲的笑了笑,被全世界最優秀的黃金單身漢包養過,是不是會有很多的人羨慕她。
看吧,現在竟然這樣自輕自賤起來。
“孩子有點哭鬧,不肯喝奶,去看看他把,有點鬧脾氣那。”孩子在她的心裏永遠是第一位的,他轉移注意力的說道。
果然,她立刻起身,緊張的走了出去。
宮漠看了一眼那被他扔在一旁的電視遙控器。
他本是一個低調的人,但看到方小初的反應,女人應該都是喜歡浪漫的訂婚儀式吧,他正在考慮以後和方小初訂婚的時候,是不是自己也高調一下,或者買幾架飛機,然後買一個最大的島,好好的弄一下。
想著,方小初穿上潔白的婚紗模樣,他竟然開心的笑起來。
想想自己也真是太無聊,也太容易滿足了,僅靠想象就能這樣的開心。
優美的鋼琴曲循環播放著歡快的主旋律,蕭易寒越過擁擠的記者徑直走向舞台,並沒有覺得自己一個人上台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