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話間,那原本悄然移動的七個大壇子,又移動了一段距離。看樣子,應該是以第三個和第四個大壇子之間的某個地方,為移動軸心。剛才沙重八站在第一個壇子旁邊,不過現在他的身邊,卻是第四個壇子。
說明就在眾人說話的這點時間,壇子已經轉了至少四十五度。
雖然壇子在跟隨平台移動,但原本排布的壇子,仍然很規整,沒有絲毫的錯亂。這就足以說明,這些壇子不是陣法,雖說它按照苗族遠古陣法“天河”勢來下葬,但那是古人對於宇宙的一種終極追求,僅僅是一種信仰。
真正作祟的罪魁禍首,是這個早於苗族先祖下葬的平台!
想通其中關鍵,沙重八扭頭對文老三說:“我們出去的問題,我想不必擔心,因為這些壇子本身不動,移動的是這個平台。這就好辦多了,我們隻要朝著外麵兩端隧洞方向走去,應該就能走出。”
“這裏黑燈瞎火的,距離又遠,根本就看不見咱們進來的那條隧洞,更看不見進去鬼疊洞深處的隧洞,這樣也能出去?”文老三有些擔憂說。
沙重八左顧右看說:“現在不是擔心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是,咱們如何分辨方位,要是無法確定東南西北,咱們這次就算是白來了。再說,這個壇葬區,原來他娘的是處於變化之中。這事咱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而且就算是咱們知道了方位,這裏處於變化之中,也沒有多大作用。”
文老三滿臉震驚,他越聽越糊塗:“不是,重八,我聽不懂你說的意思,知道方位,怎麼就沒有用了?”
一直不說話的黑子忽然說:“重八先生的意思就是說,咱們不用去想方位的問題了,我們可以回憶進來的路,也大概知道方位。但對處於移動中的壇葬區,方位已經沒有作用了,重八先生的意思是說,壇葬區實際上的方位,就是在它的變化之中!”
“行啊,黑子,重八一句話,你就明白這麼多。”文老三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當下尷尬說。
沙重八點點頭說:“不錯,黑子的理解很對,其實這裏的變化,就是代表了方位。剛才這七個壇子,轉了大致四十五度。我想了一下,我們進來鬼疊洞的時候,是處於正東方,而從祭祀台到這裏,又變成了從北到南,那麼,我們現在所處的方位,就是坐北朝南。但七個大壇子,代表的是北鬥七星,它轉了四十五度,那麼,這個壇葬區又處於東方了。”
文老三不耐煩的說:“越說越糊塗,重八,你就不賣關子了,直接說,咱們怎麼描繪這張地圖?”
依靠在沙重八肩膀一直不說話的歐陽冬豔,估計也不明白這些人說什麼深奧的問題,她掏出攝像機,給其餘三人提議說:“我看要不要這樣,為了安全穩妥起見,我們每個人都把智能手機拍照,將這裏的所有記錄在機子內,回去再慢慢繪製,我們來這裏已經很久了,得先找到出去的路為好。”
“這樣做,也沒有意義,已經這裏處於變化之中,咱們不可能一直守它直到完全靜止。”沙重八搖搖頭,否定了歐陽冬豔的提議。
眾人說話間,七個大壇子又再次移動,這次又是四十五度運轉。但是和上次是反方向的,上次的方位是自西向東,但這次卻是自東向西,七個大壇子,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樣一來,七個大壇子又回到了北方。
由於壇葬區內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借著聚光手電,憑借人的眼力去看,根本也看不到四壁,隻能憑感覺判斷大致方位。
雖然看不見四周石壁,但在此刻,四人都感覺出自己在緩慢隨著平台上升,應驗了剛才沙重八說的話,這個平台是上下左右前後移動。文老三急忙把聚光手電向上探照,不照不要緊,這一照差點把四人嚇破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