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重八聽說文老三要炸掉穹頂,當下也急了起來,他對文老三大吼:“你他娘的別亂來,這層無數人皮“天幕”是經過特製加工,韌性極強,那兩節破炸藥不一定能炸死裏麵的東西,要是那樣做,反倒放它出來,咱們就麻煩了。”
文老三也急了,他無助望著沙重八說:“那怎麼辦?咱們就眼睜睜看著它慢慢劃破人皮“天幕”?那翅膀可是鋒利的骨刺,上次你不是見識過了嗎?幾下子就能把人刨剩骨架!更何況,這一隻比起上次遇到的那些蟲子,足足大了十倍。”
“估計上方是密封的,不過一定有出去的路,通道可能設計在古樹一類的東西,但是建造平台的人死後,他封住了上麵的通道,這樣一來,裏麵的鮮血就無處釋放,一直被無數人皮“天幕”滋養著。看來,這條路行不通,咱們幹脆不去理會它,就此回去罷。”沙重八提議說。
誰料到這個提議很快就被文老三否定,他又重新站起來,這一次,他更加大膽,居然與人皮“天幕”內的那張臉四目相對。
那張臉仍然麵無表情,似乎那種臉色,一開始就是這樣,永遠的一成不變。
即便那張臉沒有任何表情,但在四人看來,它卻透出一股藐視眾生的感覺,似乎站在人皮“天幕”內的人,已然是一尊神。
文老三最受不了這種感覺,小時候調皮搗蛋的脾氣,又再次回歸到他身上。小時候,越是看那個人吊,他就越是去招惹,哪怕打不過,也絕沒有認輸,被打的頭破血流,起來還是照樣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種精神的回歸,文老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無盡的鬥誌,正雲集在文老三四周。
文老三指著人皮“天幕”對沙重八說:“重八,自從長大後,你就變慫了,小時候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魄力被你丟棄到了哪裏?咱們並肩作戰,就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你也別看熱鬧了,上來和我商量,如何搗了它的老窩,把它揪出來,用現代文明的手段教育它,隨意拿別人的皮來製作“天幕”,以達到他成仙的目的,是天大的違法亂紀,人人得而誅之!”
沙重八在下麵聽的目瞪口呆,什麼時候腦子不好使的文老三,也能說出如此有水平的話。
說真的,他被文老三感染到了,小時候那股調皮搗蛋的精神,又被激發出來。
“咱們兄弟兩人,已經有兩年沒有並肩作戰了,這一次,咱們能夠再次並肩作戰,這種久違的感覺,讓我找到去戰勝困難的勇氣,老三,拉我一把,咱們兄弟好好教育它,即便是做蟲,也要做一隻人畜無害的蟲子!”沙重八一邊伸出手讓文老三拉上去,一邊給他們打氣。
歐陽冬豔在下方聽的直流眼淚,她央求說:“你們就別去管它了好不好,咱們與它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就此各方一步,離開這裏,好嗎?”
文老三不幹了,他對歐陽冬豔說:“自從咱們隨著這個破蓮花平台上升開始,文爺我內心就一直心神不寧,估計這一切都是裏麵那蟲人在打我的主意。實話跟你們說,你們愛信不信,我們就算是想退讓一步,安全離開這裏,蟲人卻不會放過咱們。”
“你胡說,它好端端在裏麵不行,非要出來幹什麼?”歐陽冬豔吼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重八,你跟她解釋,我們遇到老變媽的時候,咱們不是也想退讓一步,安全離開山野嗎?但他娘的那個老變媽卻不放過咱們,想追捕到我們其中一人為止,這就應驗了重八的話,你不去招惹它,它卻要來招惹你。我這人就是這個脾氣,留不得危險在身邊!”文老三站在壇子上麵揮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