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重八急忙手中的聚光手電,向青銅天橋對麵照射而去,除了光滑的石壁,還有一個石洞之外,一切都顯得很安靜,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剛才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沙重八感受最強烈,其餘的人都有同樣的感覺,一定不是自己的感官出了問題。
看見沒有什麼東西,沙重八扭頭對後麵的歐陽冬豔說:“對麵沒有什麼東西,可是奇了怪了,雖然看不見,但心中卻一直告誡自己,對麵有東西?”
“我也一直相信對麵有東西,就算是看不見,內心也是不斷提醒自己。”歐陽冬豔顫聲說。
說話間,青銅天橋再次劇烈震動,蟲人已經發飆了,它此刻正不顧一切向眾人衝來。可能沙重八四人搗毀了它的老窩,這份仇恨已經不共戴天,看樣子不把沙重八四人碎屍萬段,它是不會停手的。
文老三險些被震落下去,他嚇的麵色紅潤,一邊手腳並用攀爬,一邊罵道:“這個畜生,都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還借助蟲子的身軀存活,當真是陰魂不散,看樣子,他追求長生不死,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成功了。”
嘴上雖這麼說,文老三手腳卻一刻也不停歇,他再次抓緊青銅天橋,玩命的向不遠處的歐陽冬豔狂奔。
黑子則走慢得多,他現在也顧不上懷中那猴子了,雙手抓緊青銅天橋,任憑猴子在他懷中蕩秋千。有了這個空檔,猴子解開它嘴巴上的布塊,看到蟲人還在遠處,它就不停的對蟲人做鬼臉。
猴子越是對蟲人做鬼臉,就越是激起蟲人的憤怒。
蟲人揮舞著雙翅,鋒利的骨刺猛烈撞擊青銅天橋,產生陣陣電光火石,按照這種撞擊力度,用不了多久,青銅天橋會被它擊斷。蟲人一刻也不停歇,一陣旋風般向四人衝來,也不知道它那麼龐大的身軀,為何就不掉下去。
青銅天橋在劇烈搖晃,四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沙重八衝身後的黑子吼道:“實在不行,就把猴子丟出去,他娘的,這隻猴子直到現在也沒有發揮它的價值,反倒惹來蟲人的憤怒,趁早丟了完事。”
“不行,我看這隻猴子的目的,應該是鬼疊洞深處,它應該知道那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咱們現在萬萬不能就此丟下它不管,說不定到了鬼疊洞深處,它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黑子對沙重八說出他的猜測。
文老三沒頭沒腦的插上一句:“猴子想要的東西,在鬼疊洞深處?”
“應該是這樣,要不然它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反應。”黑子說。
沙重八一邊手腳並用爬在青銅天橋上,一邊對黑子和文老三說:“我到現在還納悶,這猴子為什麼拚命跳崖,死也要來到鬼疊洞,但是這隻猴子到了鬼疊洞,也不見它要搞什麼事情,原來它的目的是鬼疊洞深處,既然這樣,那就留它一條性命,到鬼疊洞深處再說。”
說話間,沙重八已經可以伸出手碰到石壁,他抓住石洞口外的一塊岩石,向石洞內照射手電,發現這條石洞,隻能容下一個人通過,就差點沒有設計成人形。石洞內的地麵上,灌滿青銅,由於年代久遠,生鏽的青銅在手電照射中折射出斑駁的光影。
沙重八拉住歐陽冬豔踏上石洞,緊接著文老三也大口喘氣跳過來,他一個翻身,仰躺在石洞內,一邊擺手,一邊對沙重八說:“不行了,剛才那條青銅天橋搖晃的厲害,我內髒都快翻出來了。”
“你他娘的趕緊起來,幫助黑子一把,咱們趕緊離開這裏,現在不是總結幹事業心得的時候。”沙重八對文老三催促說。
聽到沙重八這麼說,文老三似乎才意識到青銅天橋上,還有一個人,他站起身來準備去幫忙黑子,誰知道黑子一個飛身,穩穩落在石洞外麵。那樣子就像是蜻蜓點水,看起來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