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三平白無故開了一槍,蟲鳴鳥叫的夜裏,頓時四周的小動物被深遠的槍聲驚嚇,都停止了聲音的發出,四周顯得極其安靜。文老三緊緊盯著前方,似乎在看剛才那一槍是否擊中目標,內心極為不平靜。
聽到文老三說前方樹林有東西,沙重八在後麵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他打開聚光手電,向前方樹林內掃了一遍,連隻鳥都看不見,更別說還有什麼東西了。
確認前方沒有什麼東西後,沙重八對文老三說:“文老弟,你他娘的也是經過事業考驗過來的人,按理說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都極棒,但剛才你那驚慌失措的呼叫聲,一看就是三歲小娃的表現,不知道你底細的人,還以為你小學沒有畢業,世麵也沒有見過,一見到風吹草動,心裏就發慌。”
文老三急忙否認道:“不是啊,文爺是經過高等教育訓練過來的人,哪有那麼不堪。剛才文爺真真切切看到前方樹林內有東西,一個臉色慘白的人,全身穿著白色衣服,這黑燈瞎火的夜裏,突兀看到那玩意,確實有些滲人。”
“別他娘的狡辯了,這種為自己的害怕和失誤找借口的人,本身就是沒有能力的表現。文老弟,這可不像是以前的你啊,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文老三,現在去了哪裏,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慫的如同一對狗屎的人。”沙重八故意挖苦文老三道。
文老三頭一甩,一邊向前麵開路,一邊頭也不回對沙重八說:“文爺摸黑給你們開路,你們還不讓打開手電,突然見到恐怖的東西就嚇傻了,這可不能怪文爺。不就是有東西嗎?文爺手裏有槍,還他娘的害怕個勁兒!”
沙重八又關了手電,三人繼續借著月光前行。
走了十來米,忽然文老三又停下來,這次他不那麼莽撞了,沒有開槍,也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在防備什麼。
歐陽冬豔驚呼一聲:“前方確實有東西,一個全身白衣服的人,臉色也是一片蒼白。對了,他還飄忽不定,就像是一個氣球。”
“怪了,那人居然沒有手,也沒有腳,走路就靠飄?”文老三滿臉疑惑道。
此次,就隻有沙重八沒有看見前方那東西,估計那全身慘白的,沒有手腳的人速度極快,歐陽冬豔兩人見到那人而驚呼之後,沙重八急忙向前看去,居然什麼也沒有看見。別說能看見什麼東西,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那人來無蹤去無影,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裏是鄱陽湖附近,自古這裏就是戰場,這種古戰場內有什麼東西,也可以說得通。
如今此地雖然不再屬於苗族聚居地,已經沒有苗族人大量活動,那些鬼神之事當然不能與苗疆相提並論。但此地曆史積澱極厚,如果有其他靈異事件,也不是沒有可能。
三人初來乍到,也沒有向附近村民谘詢關於此地事宜,一切還得自己去摸索。
想到種種可能出現的問題,沙重八對文老三極其不放心,他對文老三說:“你們都看見這什麼全身白衣服的人在飄,唯獨我沒有看見,看來可能確有其事。對了,你來殿後,此次我打頭陣,看看那東西有沒有出現。”
“什麼叫可能確有其事,那是真確發生的事情,重八老弟,你他娘的雖然有兩隻眼,卻沒有文爺獨眼龍看的見,說了你不要生氣,你他娘的這種眼力,和瞎了有什麼區別!”文老三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