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快晚上十點鍾了,黑燈瞎火的,四周除了西北風呼嘯而來的冷風,就再也沒有什麼發現,甚至連一隻夜晚出動的貓頭鷹都沒有。要是在苗疆,哪怕再寒冷的天氣,貓頭鷹都會出動覓食,不像是這裏,荒涼的連一隻鳥都看不見。
但是此刻聽到歐陽冬豔說石洞外麵坐著一個人。
其餘三人為之一怔,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有人,估計早就死了吧,不然四人來到這裏這麼久,那個人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到可能是死人,就坐化在自己不遠處,沙重八內心不能平靜。
他將聚光手電照射過去,發現確如歐陽冬豔所說,石洞外麵真的有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看起來低著頭,似乎沉睡了。而且他那頭發,在寒風中被吹的淩亂,就算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那個人也沒有被弄醒,當真是奇跡。
沙重八扭頭去看文老三,發現此刻文老三也正看向自己。
隨後,文老三又搖搖頭,那意思是不要過去,那個人可能不對勁。
龍櫻看了半響,忽然道:“我怎麼覺得,山洞外麵的那個人,怎麼看起來很瘦的樣子?”
聽到她這麼一說,沙重八這才注意到,那個人看起來真的很瘦,衣服也很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乞丐,隨便坐在地上乞討一般,但那個人給沙重八的感覺,很古怪,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隻覺得這樣的人,就這麼低頭坐在山洞外,這事怎麼想,都怎麼覺得大有蹊蹺。
文老三最後鼓起勇氣道:“你們在這裏坐著,不要亂動,等文爺過去看個究竟,就回來給你們彙報。以我看,那個人肯定不是人,很可能已經死了,但是不對啊,就算是死了,應該早就腐爛才對,難道那個人是不久之前才死在這裏的?”
聽到是四人,歐陽冬豔和龍櫻兩人臉色慘白,躲在兩個男人身後。
沙重八埋怨道:“文老弟,你他娘的說話要有依據,都還沒有研究出個結果出來,你他娘的就妄自下定結論,這是不是犯了右傾主義錯誤?”
“重八老弟,不是我說你,那個人肯定是死人,以文爺這些年的探險工作經驗來看,就是如此,絕不會出錯。反正那是一個死人,這是客觀事實,不可能會被改變,現在說出來,就是打預防針,等會兒你們見到確實是死人的時候,心裏的恐懼,也不會這麼多了。”文老三大大咧咧,似乎死人是家常便飯,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他娘的不值得不提,但是別人是害怕啊。
文老三肯定沒有把身邊的人的感覺當一回事,他才這麼直接的表達事實。
不過想來也對,沙重八也認定那低頭的人是死了,與其一會突如其來的害怕,還不如現在就被文老三說出來,這樣,一會真的發現是死人,其餘兩女也不會如此害怕了。
想到這裏,沙重八對歐陽冬豔和龍櫻道:“不要害怕,死人這種東西,說白了是一種藝術,隻不過你們的世界觀,還沒有轉變過來而已。你們本能的害怕,是因為內心不夠強大,隻用一種傳統觀點來看待死人。美術你們以前九年義務教育的時候,應該學過吧?現在你們用美術的角度來看待死人,是不是有一種藝術美?就像是一個沉思中的思想家?”
聽到沙重八這話,文老三拍案叫絕:“行啊,重八老弟,你他娘的理論水平是一天比一天高,這種高難度的理論水平,都被你研究出來了。不過,似乎說的很對啊,那個擺放在美術室內供學生臨摹的雕像,與山洞外的那死人,極其的相似,被你這麼一說,現在文爺看向那個死人,真的很有藝術感,他娘的這種新鮮的念頭,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