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兒,那我們說好了,長大後,我們就一起仗劍江湖,把酒言歡。”
“好啊,就這麼約定了。十年之後的這一天,我們就在這裏見麵,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我......一定會來的”
是誰,是誰跟我在那片花海裏跟我做的約定,是誰跟我擊掌為誓說要生死不散的,你到底是誰,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我就是記不起你的名字,你的容貌。我跟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當想起這個場景時,我的心那樣的痛,從未有過的沉痛。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忍著頭疼,壓低聲音地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的夫君,我......哎,你要幹嘛,謀殺親夫啊。”
我的短劍已經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劃出了一道血痕,可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仿佛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即刻取了他的性命。
“你不是他。”我收了刀,平靜地坐下,鎮靜地道。
“何以見得?”他平複了那一瞬而過的震驚,皮笑肉不笑地道。
“就你這句話就足以證明了,不過哪怕你不說,我都知道你不是他。我雖然記不起過往,甚至可以說我的記憶是混亂的,但我記得那種刻骨銘心的痛,還有他叫我名字時的口吻,那深藏在語氣裏的溫柔繾眷,是別人無法模仿的。”
他聽我這兒說,便不再搭話,隻是依舊一臉玩味地看著我,我並不想跟他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瞪下去,我是無所謂,可他所在的這個身體,是那個孩子,看著這張稚嫩的臉展露出這樣的神情,我實在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還真是毫無改變呢,一如既往地聰明,一如既往地情深,難怪尊上當初不惜一切也要回到你的身邊,隻可惜啊,他最終還是失敗了,不過要說起這一切的由頭,還不是因為你嗎?”他笑著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從這個孩子身體裏滾出去,不然,別怪我用靈力撕碎你僅剩的那一縷魂魄,讓你魂飛魄散,生死不得輪回。”
“嗬嗬,是嗎?你要是這麼做,你的男人可也就沒了哦,還有這個孩子,我會拉著他一塊兒死的,這樣哪怕做隻孤魂野鬼也不至於寂寞。”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右手聚力而出,便襲向他的心髒,他卻不慌不躲,篤定我肯定不會傷他。不過很可惜,他隻猜對了一半,我是在乎這個孩子,可我也不會因為他人而成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我虛晃一下,左手卻使出了縛魂鎖,他也反應很快,一下子便知道我右手那一下不過是虛招,想趕緊來擋。不過可惜了,這縛魂鎖可不是一般的武器,它會隨著持有者的武力提升而提升,且自身富有靈力,能自然識別出對方的魂魄,繼而緊緊縛住。
對方隻要稍有不慎,魂魄便會硬生生地被從體內拉出,那感覺生不如死。而更妙的就是,若是對方越掙紮,便會被縛魂鎖纏的越緊,意識也會漸漸消失,直至全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