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刀光劍影的一頓飯(1 / 3)

滅世之子和鬼眼的命定之人終會相遇的,而他們是相愛相殺的命,至於魔族的魔王,與神族的審判官,又是一場命定的千年糾葛,而他們中所有的人,將於人界的凡人有著數不盡的糾纏,最後魂飛魄散,不得善終。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費勁一切都沒能夠真正的改變著一切,為什麼我已經試過放棄,試過蔣這一切扭轉過來,可最後我還是發現,我做的是無用功。

不管是我,還是佐吾,還是靈使與蔣,亦或是現在的宇昊,我們之間所有的相遇,竟然都是按照這一切的語言的軌跡來的,我隻想說,這一切到底真的是我們的劫,還是有人在背後安排的。

雖然命運是定了的,可是,還是又可以轉變的機會的,因為不管是什麼,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隻有變化,才是永運不變的東西。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總是想要勸蔣,不要放棄,因為一旦放棄了,這一切就不會再存在了,隻要放棄了,我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回去神族,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神族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就算他們真的寬宏大量原諒了我們,那又能怎麼樣呢?我們還是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了,我們之後會被囚禁,監控起來,一放我們再一次的叛變。

可是,這隻是我嫩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可這個結果,顯然也是不太可能實現的,因為,神族,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滿手血腥,卻偏偏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的神族,我們要是真回去了,估計就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當然,蔣的考慮我也是表示理解的,畢竟,神族是我們曾經的家,神族是我們曾經的依靠,哪怕那裏在血腥,在破舊,那也畢竟是我們曾經的家,這一點不管是什麼樣,在蔣的腦海裏都不會徹底改變的。

不過,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將神族當做過自己的家,因為隻有我自己明白,那裏用來就不是我的歸屬,我從來沒有在那裏感受過一絲的溫暖,我所感受到的都是冰冷和落寞,摯友血腥和殺意才是永遠伴隨我們的東西。

“蔣,神族,我們是回不去了,我知道,你是把那裏當做你的家,可是,蔣,我們已經離卡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那裏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家了,我們已經沒有家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殤,隻要神族還在,隻要殺手營還在,我們就還能回去,我們就還有我們的價值,我們就不會擔心真的被舍棄,我們......”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遭際不存在了呢?你還會這麼想嗎?”

我有些突然地打斷了蔣的話。

“殤,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些都不在了,你是指你一個人毀掉了這一切嗎?這不可能,殤,那各可是整個神族啊,那可是神族啊,怎麼可能就這麼突然的就不在了呢?就算你擁有鬼眼,那也不可能......殤,你......”

蔣的突然吃驚的語氣,已經讓我明白,想來他是猜到了原因了。

“蔣,我的這雙鬼眼,能通陰陽,能看清一個人的前世今生,我能看穿一個生靈的,難道我就不能看穿一切生靈的嗎?蔣,神族,氣數已經將近結尾了,我們現在就算回去,也不太可能會改變得了什麼的了,這也就是我之前為什麼會說,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蔣曾經所有的設想,我都已經想過了,可是在很多次的權衡利弊的情況下,我最終還是覺得,我們留在人界,已經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了,起碼,我們不用去躲避那所謂的天罰。

在人界,我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當然,想宇昊這種特殊的例子我就不講了,要不是當初我一下子心慈手軟,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一切,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後來的溫暖,還有相伴的日子的那些情誼也還是真的。

比起魔族,還有,神族,人界已經是我們可以生存的很好的地方了,隻是,拿躲躲藏藏的日子是肯定不能免得了。

蔣之所以會說想要回道神族,有很大一個程度上就是,她不想要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他想要光明正大的活著,可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蔣的所謂的藍圖,他所期望的一切,在神族,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

至於魔族,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按照佐吾的說法,當年,蔣跟靈使鬧得那麼的僵硬,那水火不容的關係,要是我們真去了魔族,這我估計,我們會直接被折磨致死的。

就算我是鬼眼的選定者,那也沒什麼用,佐吾還是魔族的滅世之子,現在的魔族至尊,隻要他的一聲令下,估計我也是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殤,那,那就用你的鬼眼去改變著一切,我知道你是有這個能力的,不是,是鬼眼是有這個能力的。”蔣有些著急忙慌的說道。

“蔣,你知道的,鬼眼是有這個力量,可鬼眼也不是萬能的,這種逆天改命的事情,就算鬼眼有再強大的力量,那也是不可能實現的,鬼眼是可以看穿陰陽,看到前世今生,可那不代表,鬼焰能有這種改命之說啊。”

為什麼總是把鬼眼想的那麼的神奇,鬼眼的力量是巨大,克也不至於會是這個樣子吧,更加不會是現在這樣,那如果真按照蔣的說法,那這世間萬物,又該怎麼維持這一切的平衡,這所有的一切,又該怎麼協調?

“殤,既然你都說一切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那為什麼,你不嚐試一下這個,活著你嚐試一下了,一切就能改變了,鬼眼的力量是毀天滅地的,難道你就甘願就這麼成為亡命之徒?”

“蔣,激將法對我哦是沒有用的,我隻知道,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保住這條命,我隻想要屬於我的自由,我的尊嚴,我的生活。”

“宇昊,我們來談談吧。”我躺在樹上突然說道。

寒冷的北風,呼嘯而起,仿佛昭示著所有的一切,即將顯露,再也不能躲藏,而我也被這風吹醒了幾分,自欺欺人的遊戲終是再也玩不下去了。樹下的人並沒有給予我回應,隻是呼吸略微有些加重了。

我笑了笑,並不在意,輕身躍下枝頭,便不顧他的反應,向屋裏走去。沒有了剛才的狼狽不堪,我走的稍顯輕鬆自如。我走到桌子的一旁,摸著椅子,坐了下來,拿過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茶給自己,慢慢地喝著,等著從外麵走進來的人。

等他終於坐下,我卻依舊故我的品著我的茶,卻沒有跟對麵的他說上一句話。過了良久,他似乎耐不住這氣氛,想要轉身離開,我一聽不禁嗤笑一聲。

“宇昊,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你的耐心並不好?”

他沒有回答,卻坐回了椅子上,不再出聲。

“宇昊,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宇殤,你有多久沒叫過我兒時的名字了。”

“你還真健忘啊,剛剛請你吃長壽麵的時候,不是叫過你的小名了嗎?”

他聽到後卻沉默了,其實我和他都知道,這個假象已經維持不了了,可為何還要苦苦支撐呢?我想,或許是我們都有各自的貪念吧。

“宇昊,夠了,真的夠了,這麼些年,我們裝的還不累嗎?你難道就不能直接一點嗎?或者說,真實一點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人就是這樣,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願意撕破這一切,可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也裝不下去了,因為,他觸碰到我的底線了。

“嗬,宇昊,你以為我的眼睛瞎了,我的心也瞎掉了嗎?我行走江湖,見過多少肮髒手段,獨自麵對過多少血腥,可我都不在乎,哪怕是被他人偷襲重傷,我都不在意。因為我明白,在這種亂世,隨時都會有敵人取我的性命,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