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中,夏冬陽在地上打滾著,用紗布繃帶將自己給包裹得一如木乃伊一般,繼而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
看著這一幕,外麵幾個醫護人員,心頭更是酸楚不已,哪裏還能忍得住,主治醫師快速打開門,當先衝了進去,來到夏冬陽身邊,隻見夏冬陽雙眼緊閉著,他連忙喊道:“夏先生,夏先生?”
其餘人也都是跟了進來,這時,夏冬陽猛地一下睜開眼睛,頓時顯得幾人紛紛尖叫著,幾乎都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原來,夏冬陽的眼睛,竟然呈現出一片血紅,而且,那紅紅得十分的深沉,最深處甚至有些發黑,看上去一如兩個深不見底的血洞,無比的滲人,也難怪幾個醫生護士會嚇得這麼慘。
不過,這情況也隻是持續不過幾秒鍾,夏冬陽的眼睛便恢複了正常,旁邊,那主治醫師好歹是最先鎮定下來,緩緩站起身來,試探性的喊道:“夏先生,夏先生?”
夏冬陽聽得轉過頭,那醫師一見夏冬陽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正常,禁不住暗鬆了一口氣,其餘人也都是紛紛站了起來,幾個護士偎依在一起,這才敢戰戰兢兢的向夏冬陽看去,當見到夏冬陽眼睛恢複了正常,這才都是鬆了一口氣。
夏冬陽這時候道:“我沒事了,謝謝你們。”
他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顯然,方才的一番發狂,對體力與精神,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看著夏冬陽是平靜了下來,幾人立時回到了醫護人員的狀態,紛紛上前將夏冬陽給扶了起來,而後整理器材的整理器材,該給夏冬陽檢查的檢查,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顯然,他們的業務十分的熟練,平日也是多有配合。
不過,一係列的檢查結果,也得要一點時間,護士們便先為夏冬陽處理手上的傷口。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幾個護士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夏冬陽的雙拳指骨上,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甚至,還有一些細碎的骨渣,骨裂或是骨折肯定是跑不了的。
然而,夏冬陽卻是注意到治療室中的混亂情形,以及幾個護士之前的驚嚇,便歉意的道:“對不起,剛才嚇到你們了。”
想著夏冬陽剛才那麼痛苦,卻仍然在發狂前,保持著清醒將自己等人給喊出來,這會身體幾乎脫力,手上承受著骨裂骨折的疼痛,還對自己等人道歉,幾個醫護人員,心頭更是歉疚慚愧,對夏冬陽也是尤為的敬佩。
其中一個護士便當先羞愧的道:“夏先生,是我們對不起你才是,剛才不應該因為害怕而跑出去,讓你一個人承受病毒的折磨。”
“是啊,夏先生,對不起,我們沒有盡到醫護人員的職責。”
“夏先生,對不起。”
……夏冬陽自然沒有絲毫責怪她們的意思,畢竟,都是幾個女孩子,見到自己剛才那樣子,不害怕才怪,跑出去那也是自我保護。
於是便道:“快別這樣,你們已經十分專業了,而且態度十分的好,我該謝謝你們才是。”
一時間,這患者與醫護人員,前所未有的和諧,很快,一係列的檢測結果便出來了,那主治醫師看著化驗單,激動不已的喊道:“奇跡,奇跡,大的奇跡啊,病毒竟然被吞噬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