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夫婦一進屋,便撲到床前號啕大哭,其餘人也都是紛紛悲呼著:“會長,會長……” 一時間,房中陷入悲痛的氣氛之中,一片哭聲。
夏冬陽思忖著,這時候洪誌銘那一脈,必然是忙得不可開交,甚至已經被相關部門給帶走調查了,根本沒有時間過來,而洪婉也一直都沒有提及父母,可見這一對夫婦,應該是洪禹的父母,其餘人則是洪會的分支領頭。
接著,陸續又進來五六人,都是個個悲呼著,如喪考批,若非是老爺子這屋子夠大,哪裏容得下這麼多人,這也是真夠諷刺的,之前老爺子病重之時,沒一人守著,這去世了就冒出來這麼多人。
悲痛的氣氛延誤了不過幾分鍾,就有一個中年人起身,對那最先趕來的夫婦道:“輝總,老爺子去了,洪會不能一日無首啊,現在銘少那邊脫不開身,婉姐因為之前的事,短時間內必然也難以消除影響,您得振作起來,先整理會內大事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混亂啊!”
洪輝,也就是那中年男人,正是洪禹的父親。
其餘人也紛紛道:“是啊輝總,您是長子,老爺子的身後事,也應該由你來牽頭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夏冬陽心頭冷笑著,這些人明顯都是洪輝的擁護者,他們跟過來就是為了在這合適的時候,出適當的話。
洪輝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而後道:“老爺子突然離世,這是我們洪家,洪會的不幸,但消息別忙著發布出去,我們得做好一切的應對措施,這樣,你們先下去置辦老爺子的身後事,我來跟進會內的事宜。”
剛剛還要先處理老爺子的身後事,現在立刻就推給了那幾人,轉而就去處理會內的事情,洪會的心思敞亮得很。
“是!”
那幾人應了一聲,就準備上前去搬老爺子的遺體,人走了,總睡在這床上也不是個頭,怎麼也得換上受益,簡單的打扮一下上路。
洪婉卻是一起身,怒喝道:“誰敢動我爺爺?”
洪婉自帶氣勢,那個洪會分支的領頭,一時間不敢上前,洪輝則是道:“婉兒,老爺子已經走了,這是不可改變的現實,大伯知道你和老爺子的感情,可我還有所有洪會的人,又何嚐不悲痛呢,可總得讓老爺子入土為安吧。”
洪婉眼神冷冷的掃了一圈在場人,繼而冷哼一聲道:“入土為安?
爺爺昨晚上還好好的,今就突然離世了,身邊連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我懷疑爺爺的死有蹊蹺,我要請法醫驗屍。”
洪輝聽得麵色陡然一變,沉聲道:“婉兒,你這不是胡鬧嗎,老爺子身體一直就不好,全靠藥物拖著,醫生之前也了,他隨時都有可能走,你也知道老爺子的思想,難道還要讓他走了都不能留個全屍嗎,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老爺子這麼多年的疼愛?”
洪禹的母親萬靈也是道:“是啊婉婉,沒有你這樣當孫女的,這時候可不能任性,讓別人看我們洪家的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