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上二樓,順子就聞到了一股很強烈的腐臭味。就好像自己當初在一堆臭雞蛋裏麵聞到的一樣。
順子自然是聞不出這是什麼味道的,小鎮這麼多年來也沒出過什麼命案,各個人家就算有了白事,也不會讓遺體放到腐爛才下葬,他根本就沒機會體驗過這種味道。
這可是在夏天,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那具女屍估計快要變成一灘爛肉了。
但二樓卻什麼也沒有。
順子用手捂著鼻子,有些厭惡地揮著手。
“叔,咱們來這臭不拉幾的地方幹啥啊。”
但老板好像沒聽見一樣,隻是發呆似的盯著中間那個地方。那個原本被他放著屍體的地方,如今隻剩下了周圍一圈紙錢的灰燼。而中間那具屍體,已經不見了。
“叔?”順子看老板久了不回答,有些疑惑地問到。
過了許久,老板才幽幽地回複他:“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順子心裏有點窩火,但看老板現在的這個樣子,又不忍心去責問他,再加上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長輩,順子也就忍了下來。
不過看這詭異的環境,順子也覺得這些東西有點不對勁了,他覺得這裏總是冷颼颼的,明明外麵還是大太陽啊。
一陣涼風吹過,順子打了個哆嗦。
“真是邪門兒。”順子自言自語地說到,同時好像是在給自己鼓氣壯膽一般,使勁地跺了跺腳。
而這時,順子突然發現,老板已經在樓梯口,開始向下走了。
“叔,等等我啊。”順子趕忙走了過去。
但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他的餘光好像看見了一抹血紅色的東西。
他停住了腳步,慢慢地向那個地方移動著。
他心裏有點莫名其妙的慌張,這慌張使得他拿出了放在包裏的手槍,生疏地打開了手槍的保險。
順子的手指緊張地搭在了扳機上,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因為手指的顫抖而突然扣動它。
“滴答。”
順子聽到了一聲水滴滴下的聲音,他好像一個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刻轉過了頭,把手槍直接指向了那個發出聲音的方向。
什麼也沒有。
但他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看清了剛才的那一抹紅色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奇怪的法陣,一個好像是用血水畫出來的法陣。
沒等他繼續看下去,老板的聲音就傳來了。
“順子,你在幹啥呢?快下來吧。”
老板見他遲遲不下來,有些害怕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也有點擔心,擔心順子是不是遭遇到了某些奇怪的經曆。
“哦。。。我來了。”順子趕忙應到,他也有些害怕自己的叔突然上來,要是看到這槍,他也不好解釋。
畢竟你和一個長輩出來,還要帶個槍,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這聲呼喚也讓籠罩在順子心頭的悚然感消散了不少,一時間好像空氣都變得暖和起來了。
順子再看了一眼剛才那個法陣的地方,但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
“難道是我看錯了?”順子有些疑惑。
“順子?”老板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聽得出他有些不耐煩了。
“哦,來了來了。”順子不敢再繼續拖下去了,直接走了下來。
“不好意思啊叔,剛才我鞋帶掉了,係了會兒鞋帶。”順子有些牽強地解釋到。
不過現在老板也不怎麼想管這些了,順子應該是不知道一些東西的,現在老板的心思沒有放在順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