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門外可憐兮兮地逃進來的馮貴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的大腿處有一片快要幹涸的血跡，上麵應該是用破布條隨意地包紮了一下，雙手的手指異常地腫大，應該是之前被門給夾的。不過這些都不是最吸引夜祭眼球的，最吸引夜祭的，是這個馮貴的衣服在腰間破了一個口子，裏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一道傷口。
這個傷口的位置。。。。。。
夜祭想起來了很多事情。
而另一邊，馮貴進來之後就慘兮兮地蜷縮在地上，雙手痛苦地放在空中，手指連彎曲都不敢，動一下就好像錐心一樣的疼痛。而也不知道馮貴知道了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由於趙老頭突然夾住自己手指的時候叫了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隻是自己一個人在一邊痛苦地扭動著身體，他的嘴唇都已經咬出血了。屋子裏的人看著這個可憐的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大家突然在心裏都生出了一股子無力感，還有對自己前途的絕望。。。
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像他一樣，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還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這種人的無能為力會對士氣造成非常嚴重的打擊。
趙老頭現在也不怕什麼了，自己剛剛才扮過了黑臉，大不了就當壞人當到底！
他先去門口將門給關上，關門時那一聲響動也是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趙老頭的身上。
趙老頭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視線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他麵不改色地走到正在地上掙紮的馮貴的麵前，腳一抬，看上去是想要踩下去。
要是這一腳踩實了，就現在這個狀態的馮貴搞不好要丟半條命。。。
但他又被人給拉住了，而這次拉住他的人，還是老太婆。。。
老太婆其實也知道趙老頭這一腳是想幹什麼，他這一腳是想讓馮貴老實一點，這樣之後他在問馮貴問題的時候，後者才能老實一點。但老太婆卻從馮貴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徒弟的影子。。。
菲兒和舞兒臨死前，也是這麼的無助吧？
她現在的心態很多愁善感，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她還是希望這個馮貴可以活下來，或者說，她希望趙老頭能換一個“溫柔”的方式去獲取情報。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趙老頭盯著老太婆看了一會，發現老太婆不肯退讓，於是就賣了老太婆一個麵子，同時，他發現自己的孫子也是眼巴巴地看著他，暗自罵了一句作孽之後，就把正要踩下去的腳給收了回來。
但就算他讓步了，嘴上也是不會饒人的，他也被老太婆這兩次阻止給搞得有點火大。
“這可不像你啊，孫舞菲！“
被直呼其名的老太婆也不惱怒，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她有點對不住趙老頭。
不過夜祭倒是獲得了一個很關鍵的消息。。。
這個人的名字叫孫舞菲。。。她的兩個徒弟一個叫陳舞，一個叫陳菲。。。
嘿嘿嘿，裏麵有些東西，故事說不定長著呢。
一旁的錢老頭也不想他們把關係搞得太僵，也是趕忙出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