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的新娘、客人的默許和鼓勵、仍然在滴著鮮血的匕首。。。
這些東西無時無刻不在給夜祭暗示。。。
仿佛隻有殺了這個新娘,才是夜祭應該做的事情。
但真的是這樣的嗎?
從上午的事情來看,這個新娘和其他的鬼魂,至少和那個旅館老板之間並不一條心的,這也的確給了夜祭動手的理由。但問題就在這裏了,既然他們不是一條心,那麼這個新娘又為什麼會把這些家夥叫過來當客人呢?而且還是在自己如此的被動的情況下。
就算這個新娘腦子不好使,或者說她相信這些鬼魂不會害她,更至於主宰插手強行讓這些鬼魂進來當客人。。。這個新娘的表現也太不設防了一點,就好像是可以在引誘夜祭去殺了她一樣。。。
再者,就算不考慮上述的所有條件,如果夜祭真的殺了她的話,會是什麼下場呢?
他可不認為這些客人們會好心地讓自己活著走出去這裏,而且一旦這個新娘死了,婚禮自然也就結束了,失去了束縛的客人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就真的是完全看他們自己的心情了。
其實從一開始夜祭的陣營就已經定死了,他隻能和這個新娘站在一起,選擇其他的路都是必死無疑的。
夜祭並沒有把這把匕首刺入新娘的體內,反而是借助這這把匕首的刀背把這個新娘的蓋頭給挑了起來。。。
紅色的蓋頭慢慢地向上麵挑起,那被它所掩蓋的容顏也漸漸地浮出了水麵。。。
夜祭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這個紅蓋頭之下,這個新娘臉上還帶著一張紙麵具。
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有多麼不想讓夜祭看到她的臉?難不成她的臉有什麼非常重要的線索嗎?
而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夜祭沒按照那些客人們暗示的那樣去做,客人們也並沒有做出什麼來阻止夜祭。不知道是有什麼其他的考慮還是被什麼規則給束縛了起來。
當夜祭把這紅蓋頭完全掀開後,這個新娘也抬起了自己的手,抓住了夜祭的手腕。。。
一股侵入骨髓的冰涼感從手腕傳來,夜祭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地想把手給抽回來,但那握住他手腕的主人似乎相當的堅定,那股巨力使得夜祭無法脫離這種冰寒的抓握。
新娘幻幻抬起了頭,麵具那眼睛處的兩個洞也望向了夜祭,黑漆漆的眼眶給了夜祭莫大的壓力,這眼眶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吸附著周圍的一切物體,夜祭甚至覺得自己的目光都被固定住了,想要移開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和意誌。
就在夜祭覺得自己要完蛋了的時候,新娘突然把那雙眼睛移開了,她不再看著夜祭,而是看向了那些客人們的位置。
而驚訝讓夜祭驚訝的是,他在剛剛新娘轉頭的時候,看見那麵具的兩個洞裏麵有一道閃光,就好像有一雙明亮的雙眸躲藏在麵具下麵一樣。
難不成這張麵具下還藏著一個正常人的臉嗎?
夜祭暗自猜測,而現在場上的局勢似乎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那些客人們一個個都很沉重的樣子,雖然他們都是鬼魂,本來就是一張壓抑陰沉的鬼臉,但是這次似乎更加明顯,是個人都能從他們臉上看出那種陰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