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這二人便帶著“熱氣騰騰”的器械回來了,不過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個一頭白發的老郎中,其他的護衛細問,這才曉得,這兩個人在回來的半路上,發現了一家藥堂,不但將那桑皮線,還有急救的東西要了過來,順便將坐堂的大夫給綁了過來。
這時領頭的護衛,瞧見這老郎中,有聽眾人說,這郎中平日裏擅長治療外傷,當下回頭看了許宣一眼,猶豫了片刻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們已經請來了郎中,就不勞小兄弟了,這點小意思,聊表謝意”
說罷,他伸手取出了一塊銀子,遞給了許宣,他從心裏感覺有些對不起許宣,畢竟人家是主動站出來要救人的,可是自己因為許宣年齡的關係,不敢讓他冒險,所以,下意識的,這護衛想要補償一二。
許宣心中有些慍怒,看了一眼哪裏躺著的傷者,又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老郎中,卻沒有接這人手中銀子,冷冷的說道“沒有診病,這銀子我就不要了,不過,我醜話說道前邊,以你們大人的情況,若是讓我治療,尚可有五成活下來的希望,若是其他的大夫,恐怕你家大人要受些風險了。”
說完,許宣定定的看著那護衛,他是真的想救救這傷者,畢竟這人也算是為國盡忠的英雄,若是這麼憋屈的死了,許宣心裏都替這人憋屈,所以,他倒是一心救人。
可是,許宣等了片刻,隻見這護衛頭領,並沒有說話,微微一歎,轉身抱起旁邊的小孩,慢慢的朝著外邊走去。有些事情,自己盡力也就是了。
許宣的背後,是那護衛們,讓老郎中上前治病,聽著那老郎中抖擻精神,準備動手的聲音,許宣心中覺得有些憋氣。
“啊”許宣走了沒有多遠,忽然背後傳來了一陣驚呼聲,他急忙回頭看去,隻見那傷者的脖子傷口出,冒出了一股如同噴泉也似的血液,此時那老郎中手中捏著一柄鑷子,正直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傷者。
“靠!”許宣暗暗罵了一聲,他真特麼的懷疑,這老郎中真的如別人說的,是一個懂外科的郎中,這傷口能特麼的用鑷子探傷?不過他此時顧不上這些了,他抱著孩子,塞進了旁邊一個護衛的懷中,幾步衝到了這傷者的跟前。急忙伸手將這傷口給死死的按住。
另一隻手,則試了試傷者的呼吸脈搏,感覺道了那微弱的脈搏,稍微鬆了一口氣。
“來人,用棉布給我按住傷口!”許宣衝著身邊的護衛吩咐道。
旁邊愣著的護衛,急忙用棉布接替許宣,按住了傷口,許宣皺眉看著身上的血痕,顧不上心疼衣服,麻利的用清水洗了手,然後在用烈酒泡手,之後,才用鑷子夾住那柄半圓的繡花針,將桑皮線穿了上去,準備好之後,又取了幾塊蒸過的棉布,這才示意那護衛鬆手,麻利的將棉布堵在這血管出血的地方壓迫住。
看著傷口滲出的鮮血慢慢的減少。許宣微微鬆了一口氣,取了幾杆銀針,麻利的紮在了這傷口的周圍,小血管的鮮血慢慢的少了,不過那主血管還是不停的向外冒著鮮血,許宣不敢耽誤,見手中的銀針,穿過這血管的斷端,將這血管用桑皮線暫時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