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才打著要敗壞他名聲的主意。”曹易斜眼看著江肅,他可不信江肅真能如此灑脫,因為祖上是商人這人陰狠著了。
就是因為祖上是商人,所以江家人更看重到手的實質利益,這也是為什麼江家在官場上混不開的原因,你都是“士”了還玩“商”的那一套,但凡上進的都不會自甘墮落的和江家玩,就更不要說那些有“傲骨”“清譽”的人家了。
“他有給咱們機會?”江肅反問道,那事傳出去了被人恥笑的也是他們。
“好了,咱們爭吵個什麼,他林流又不會知道,知道了恐怕還會笑咱們。”一直沒有開口的於震突然開口了。
他一開口曹寅和江肅立馬偃旗息鼓。
這個時候李杉像是才緩和了臉色過來,轉頭看向於震“不知錦修(於震的表字)有何高見。”
四人團裏,隱隱約約以於震為首。
“咱們都是飽讀詩書之輩,祖上也是官宦人家,豈可學那些武夫訟棍之流。”於震是瞧不上鬥口舌和暴力的。
“錦修所言甚是。”李杉笑道:“我聽說齊陽長公主的花宴今年會舉辦,到時候……”隨便整出些事來讓林流沒了臉麵,那可不是失了名聲那麼簡單的事情。
江肅皺眉“這倒是一個好機會,不過他一個庶子能拿到請帖嗎?”
長公主舉辦筵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而且一般這種筵宴那都是由主人家寫請帖邀請,而不是你想來就來,而且長公主府防衛森嚴也不可能偷渡進去。江肅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林流一個庶子未必能拿到,可在座的四人裏,恐怕也隻有於震和李杉能憑借著家世拿到請帖。
突然有些心塞。
“他能拿到。”於震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江肅和曹易都看向了於震,不過顯然於震是沒興趣和他們解釋,反而是李杉微笑著說道:“楊家的嫡長女定的是長公主的長子,所以林家不能不請,但你也知道那花宴隻能未婚未訂婚的人參加,所以……”隻能讓林流上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林流小小年紀就考上了縣案首有了秀才的功名,不然像賈環那樣猥瑣誰理他。
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對林流的嫉妒更加強烈了。
恨這種躺贏的人。
等等!
曹易和江肅大驚“長公主和楊家聯姻了?”
“不然你以為一般的人家能值得讓楊家拒絕太子妃之位?”李杉帶著一點羨慕的口氣說道。
一般人家就算和楊家交換了庚帖,恐怕在得知消息後也會立馬悔婚,然而楊家的姻親竟然沒有悔婚,除了來頭大到和皇太子比肩外,還有什麼別的選項,而這時代除了皇家對皇家外,還有誰敢對上皇家。
因此這事並不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