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崗,地洞裏。
季雅諾、揚婉如以及她們的母親,四個人在地洞裏悠閑的打麻將,黑車司機不辭辛勞的為四個人伺候茶水,還將剝好的堅果仁,分別喂給季家母女吃。
揚婉如和胡繡花也想有人伺候啊,可她們沒有一分錢不說,吃的喝的,都是季雅諾的,哪裏敢要求太多?
胡繡花仔細打量一番季雅諾,發現她並沒有自己女兒好看,卻能靠不凡的本事,讓母親跟著一起享福,真是羨慕又嫉妒。
再看看黑車司機,雖說長的不咋樣,但是畢竟年輕力壯,配著季母那副中老年婦女的軀殼,實在是……
胡繡花越看越窩火,一走神,打錯了牌,直接讓季雅諾胡牌了。
“我又胡了!胡阿姨,你已經欠我3200塊了,揚婉如,我欠我2800塊。”季雅諾算了帳,忙讓黑車司機幫自己記下來。
胡繡花心裏極不高興,她們原本並不想打麻將,可是吃的住的,都是季家母女提供的,不陪著玩又不行,季家母女知道她們沒錢,便將她們欠的帳都記了下來,這種感覺,真叫人憋屈死。
“婉如,你看看人家季雅諾,多能幹,多有本事?再落難都有錢花,有地兒住,還把母親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得跟她好好學學,咱們總不能一直吃人家的吧,你是不是也得想想辦法了?”胡繡花板著一張臉瞪著女兒。
“我能想什麼辦法?我現在光著頭,就是去KTV坐台都沒人要。”揚婉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坐台不行,可以出台嘛。”黑車司機嘿嘿一笑,一臉淫賤模樣,盯著揚婉如的身材肆意打量,“身材不錯,出台的話應該生意很好。”
“你在說什麼啊?”揚婉如怒拍桌子大吼。
“就是,你胡說什麼?”胡繡花趁機掀了桌子,她早就不想打麻將了,此時剛好是個借口,故意表現出很憤怒的樣子,指著黑車司機道:“我女兒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出生,怎麼可能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自己女兒不如人,朝我發什麼火?”黑車司機臉色也不好看,指著胡繡花道:“人家小姐出台,哪一個不是有苦衷的?誰特麼天生愛幹這行?你們家都這樣了,還給女兒貼著千金小姐的標簽,有意思麼?嫌出台丟人,成天吃別人的住別人的就不丟人了?”
季母向黑車司機眨眨眼,背著所有人,悄悄豎了一個大拇指,隨後,又假裝向黑車司機發脾氣,“好了,別再說了,人家的確是千金大小姐呢,隻不過現在落魄了而已,咱們不能瞧不起別人,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準明天,人家又過回了有錢人的生活。”
“就是嘛,別瞧不起人。”揚婉如不服氣的說。
季雅諾見胡繡花和揚婉如毫無羞恥的模樣,互相對視一眼,示意黑車司機繼續說話。
黑車司機嗤笑一聲,十分不屑的道:“光說有什麼用?有錢沒錢,不是說說就行的,得自己努力啊,不管正道歪道還是邪道,走成功了才是道,你們母女倆這幾天已經輸了6000塊,本來就身無分文,再這樣輸下去,怕是要屍骨無存了,不知道你們母女有什麼打算呢?”
“你什麼意思?”胡繡花板著臉,指著黑車司機向季家母女告狀,“你們看看他,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他不也是吃你們喝你們的嗎?有什麼資格在你們麵前大呼小叫?”
季母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原本還是準備給胡繡花母女留點顏麵的,現在看來,這對母女臉皮賊厚啊。
季母抱著黑車司機的胳膊,一臉挑釁的道:“胡繡花女士,這你可說錯了,他和你們不一樣,雖然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但也是有付出的,有沒有付出真感情我不確定,但是起碼,他付出了辛苦的勞力,在我沒拋棄他之前,他是我的男人,和我的關係要比你們親的多。”
胡繡花這才意識到,黑車司機說話如此狂妄,完全是因為季母在背後撐腰啊,語氣稍軟下來,十分為難的道:“我們也並不想白吃白住誰的,我剛才不還在教訓女兒嘛,我讓她跟你們家諾諾好好學習來著。”
“是啊是啊,我早就說過了,要跟在諾諾身邊混。”揚婉如擠出一抹極不真實的笑。
“是混日子,還是混吃混喝呀?可別把我們家諾諾當傻瓜啊。”季母鄙視的瞪了揚婉如一眼。
“呃,不是混吃混喝,是混江湖啊。”揚婉如至季雅諾麵前,十分誠肯的道:“諾諾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打算跟你混江湖,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要不你教教我?”
“行啊!”季雅諾掏出腰間的槍,哈了口氣擦了擦,冷臉道:“各行各業都有入門的規矩,想跟我混很簡單,得拿出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