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正人君子行了吧?”路明怒視著千世,吼叫道:“你沒經曆過喪親之痛,怎麼能理解我們的苦衷?白靜蘋殺害我家多少人你知道嗎?她這樣狠毒的女人,應該被淩遲處死才對!”
“該不該淩遲,自有法律去決定,就算法律不管,還有老天爺呢,你憑什麼濫用私刑?你這樣做,與當年的白靜蘋有何不同,你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千世這麼說,路明更是生氣,轉臉對秦東華大喊:“東華,你倒是說句話啊,當年是誰把7歲的你扔下車喂野狗?又是誰害的你有家不能回,在外麵受盡了屈辱?”
秦東華緊握著拳頭,強忍著憤怒,想到往日的仇恨,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可一看到千世美麗單純的臉,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語氣平靜的回道:“白靜蘋的確罪大惡極,但是……”
“但什麼是?沒有但是!”路明咬牙切齒的叫道:“我們應該把她留下來繼續折磨,要讓她痛苦一輩子,我們不是說好了,要讓她也嚐到失去親人的滋味嗎?千世能來找白靜蘋,這就說明秦惜墨已經回來了,咱們應該立馬殺到秦惜墨身邊去,殺他個措手不及!聽說花妖懷了秦惜墨的孩子,咱們應該連著花妖,連同白靜蘋的父親,統統殺死才對,斬草就要除根啊!”
“不,你們不可以這麼做!”白靜蘋失聲叫喊,捂著臉大哭道:“當年的事情,其實是有隱情的,我也是被逼的,我沒有想把秦家和路家的人趕盡殺絕,都是秦楓的秘書肖強逼我這麼做的,是他拿著我的床照逼我的。”
“你說什麼?”千世不可思議的問。
白靜蘋哭哭啼啼的道:“我多次去認父親,父親都不認我,我一失意就喝多了酒,肖強趁我醉酒強暴了我,這才讓我懷上惜墨,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受著天大的委屈啊!”
“就算是這樣,你依然是惡行滔天!一樣罪該萬死!”路明對這個女人絲毫沒有同情,隻有無止境的恨。
千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根本化解不了路明的仇恨,隻得將希望都寄托在秦東華身上。
“東華,你能聽我說幾句嗎?”千世撲閃著清澈的大眼睛問。
“說吧。”秦東華一看到千世的眼睛,便覺得整個世界都被淨化了。
千世微微清了清嗓子,說道:“白靜蘋有錯,她該死,我也沒想讓她逃避罪責,我隻是想讓她在臨死前,見一見自己的孩子和父親,還有她從未見過麵的兒媳。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可以在白靜蘋死後劃為句號,不要再延續下去,秦惜墨的父親既然是肖強,你們以為肖家就沒有其它後人了嗎?如果他們也像你們一樣,誓要為逝者報仇血恨,那麼,你的後代,路明的後代,也一樣會成為仇恨中的犧牲品,那是你們所希望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