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拿定主意,眼神堅定,帶著狡黠的笑意對春蘭挑了挑眉:“走!咱們去找大哥。”
說罷便即刻起身,全然忘了自己身上還有著傷,這不,一站起來就疼得齜牙咧嘴哎喲哎喲地喊著。
春蘭哪裏知道沈清婉心中的百轉千回,隻以為自己小姐是氣急了要找大少爺幫忙出氣,忙勸道:“小姐別急,五皇子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大少爺也奈何不了他呀。”
沈清婉聽的這沒頭沒腦的話,不禁噗嗤笑了出來:“傻丫頭!誰告訴你我是去找大哥告狀的?”
“那是……”春蘭兩眼呆呆看著沈清婉,想不明白了,自家小姐這會兒去找大少爺,除了告狀還能為什麼。
“算了算了,還是先回去,現在這樣貿貿然前去,大哥難免問起怎麼弄的。”沈清婉鬱悶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除了摔疼,似乎還蹭破了些皮,一摸便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五皇子祁修攢著一肚子氣回了皇子府,這才一進府,也不顧正在氣頭上,便找了手下去叫謀士前來商議。
祁修見人齊了,便開口道:“本皇子已查到盧寒青背後之人確係定國公,今日召諸位前來,是要商議此事。”
“殿下是如何確認,那盧寒青身後是定國公?”一謀士聽得祁修的問話,震驚之餘也不忘問道。
畢竟若是消息來源有誤,那他們可就針對錯人了。
“這個你不必多問,”那謀士一開口問,祁修便想起沈清婉那副倔強的樣子,當下便覺著一股怒氣上湧,“眼下不得不想法子削減定國公的實力,找人安排,多去父皇麵前進言,能挑撥父皇與沈言玨的關係最好,若不能……且一步步來吧。”
祁修現下心煩氣躁,說的話亦是顛三倒四,不過倒是目的明確。
眾謀士聽得這話,不禁麵麵相覷,五皇子此刻顯然是氣話,眾人也摸不準到底有幾句是理智之策。
之前因著沈言玨受皇帝器重,沈夫人又與皇後關係甚密,五皇子府和國公府也是常有往來。
此刻卻突然要翻臉,甚至開始背後捅刀子,這是眾人萬萬沒有料到的。
祁修亦是注意到了眾人麵上的不可置信,隻簡單道:“盧寒青為沈言玨所用,卻從未告知於我。可見他並未真心助我。”
眾人隻道此話不假,也都點點頭。
“既然沈言玨有二心,而國公府今日恩寵,他日也總會消弭,”祁修補充道,“若我不與沈家聯姻,也便無需顧忌這些。與其等待父皇有滅沈之心那一日,不如早日將沈家兵權納入囊中,他日……”
祁修嘴角露出一絲陰笑,不再說下去,但眾人也已經明白了五皇子的意思。
“此事我還需與三弟商議。”祁修突然想起了祁佑,倒是好幾日沒有見他了,也不知在忙什麼,“遣人去三皇子府一趟,就說本皇子有要事相商,叫三弟有空來一趟。”
安排好這些,祁修的心方才定了幾分。
再說那回了屋的沈清婉,隻叫了春蘭夏竹二人與自己粗粗清理了一下傷口,嘶了個幾回,便匆匆要起身了。
“小姐!”夏竹被突然起身的沈清婉嚇了一跳,隻惦記著沈清婉的傷口還未好好上藥,“您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大哥,”沈清婉不顧夏竹的阻攔,回頭對春蘭道,“你跟我去,夏竹還是看著屋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