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聽了辰王世子的話,頓時想到自己從前對五皇子的種種死纏爛打,突然間便才明白他何來這一說。
想到這兒,她不禁又羞又窘,粉嫩的下唇都快被咬得生白。
如今的記憶,她對五皇子隻有憎惡,自然是常常不記得自己從前對他出了名的狂熱,也難怪辰王世子有此一問了。
辰王世子見她這般,心中略有不忍,稍微挪動了下身子,咳了一聲岔開話題道:“不如你說說,你打算如何對付五皇子。”
沈清婉聞言,偷偷瞥了一眼世子,見他麵無異樣,便稍稍放下心來,回答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是五皇子布的局,要栽贓父親,那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辰王世子聽到這裏,無聲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沈清婉接著道,“我自然是要借他自己之手,讓他的行徑暴露出來。我的父親萬不能白白吃了這個啞巴虧的。”
辰王世子還想問什麼,勝邪卻突然從外頭闖了進來,低聲急急道:“小姐,春蘭被夫人發現了。”
“什麼?!”沈清婉聽到這話,蹭地便站起了身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勝邪。
自己母親已很久沒有看著自己睡下再回院子了,怎麼今日這大半夜的,突然就去了自己的院子呢?
沈清婉這次半夜溜出來,原本讓夏竹在外頭守夜,春蘭則是假裝沈清婉,睡在自己的床上。
本就是想著萬一沈夫人真的去了和鈴軒,看到自己睡在床上,想來也會不忍吵醒自己便離開了。
可萬萬沒想到,沈夫人竟然發現了春蘭。
沈清婉不知所措,隻得先開口問道:“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勝邪臉上是少見得不安,連忙答道:“為何沈夫人突然去了和鈴軒我不得而知,但是在和鈴軒盯梢的人來報,說是沈夫人急急忙忙去了小姐的閨房,不一會兒就把春蘭拖了出來,來報信之時,春蘭隻穿了件中衣,被罰跪在院子裏掌嘴。”
沈清婉聽到這裏,再也呆不住了,急急忙忙就要往外麵衝。
辰王世子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聽明白了一二,上前攔住沈清婉道:“我送你回去。”
勝邪此時本就著急得很,見著辰王世子這一攔,更是怒火攻心,竟是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他麵前,沒好氣道:“你懂什麼?讓開!趕緊的。”
沈清婉被勝邪一驚,忙扯開他斥道:“不許放肆!”
辰王世子這回沒有像之前那般一笑而過不計較,而是板起了臉,麵露不悅地看了一眼勝邪。
隻這一眼,勝邪不禁心中一怵,退了一步。
雖說勝邪心下有數,自己的身手遠在辰王世子之上,但是世子眼中散發的殺意,卻是讓他膽寒。
辰王世子最終沒有和勝邪說什麼,隻回過頭對沈清婉道:“沈言玨會聽我解釋,我送你回去,也許與你能好一些。”
沈清婉想到方才辰王世子說的,自己的父親和他是站在一起的。
雖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既然世子說這樣能解釋過去,自然也就點了點頭,跟著辰王世子前去了。
……
定國公府,和鈴軒內。
沈夫人正一動不動地坐在沈清婉空蕩蕩的床上,滿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