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親眼看見了？”沈言玨聽了自己夫人的話，眉心擰成了麻花。
沈夫人帶著五皇子去了荷詞院，送他賀沈清宜及笄的禮過去。
送完禮，自然五皇子也是念了句不叨擾，便告辭了。
沈夫人卻是半刻沒有歇息，立馬找到了沈言玨，說了兩句。
沈言玨聽罷，這才有了一問。
聽了沈言玨的再三確認，沈夫人極為肯定地點了點頭，輕聲地實話實說道：“五皇子到底年輕，那意思都寫在眼裏了，宜兒便隻是一味地害羞，我到看不出她有沒有什麼心思來。”
沈言玨聽罷，重重歎了一口氣。
這可真是作孽啊。
不久前，沈言玨從自己夫人那兒聽說了，沈清婉已無意五皇子的消息，他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來。
他本也不願沈清婉嫁給五皇子，隻是耐不過女兒歡喜，他便也隻得盡力護她周全罷了。
卻不想峰回路轉，沈清婉“因禍得福”，失憶後便不再記得從前的那些兒女情長。
正因如此，以至於之後五皇子設計構陷沈言玨，沈言玨這才二話不說便撕破了臉皮去，絲毫沒有顧忌什麼。
可這才過了多久，沈夫人陪五皇子去了一趟荷詞院，一回來告知自己，五皇子居然似是對自己庶出的女兒沈清宜有了心思一般，這讓他如何放下心來？
“老爺，”沈夫人怕擾了沈言玨的心思，不敢斷言什麼，隻猜測道：“宜兒畢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這兩年確是長得標致了起來，五皇子偶爾見到……嗬嗬，他血氣方剛的，難免心下有所動，大不了以後少些這樣的事兒就是了。”
“不是，”沈言玨莫名蹦出了兩個字，否定了沈夫人的意思，問道，“你可還記得伽隱寺之事？”
沈夫人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驚詫道：“這……不會吧……”
伽隱寺那回，沈清宜因為推了一把沈清婉，害得祁佑受了傷去。
祁佑便讓勝邪嚇了嚇她，假意將她綁走，扔到了五皇子府門口。
後來便是五皇子好一番安慰照顧，才將沈清宜完好無損地送回了國公府，身子上名譽上，那可是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
這一來一去，二人確是有過些不尋常的交集。
隻是沈清宜想得簡單，哪裏會想到五皇子期初願意出手相救，也不過是因為看到沈言玨的麵子上罷了。
如若換了旁人，五皇子那都懶得理會。
“英雄救美，”沈言玨搖了搖頭，無奈道，“小女兒家的，沒見過什麼世麵，隻怕是難說了。”
沈夫人聞言，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心思亦是遊離不定。
沈夫人私心想著，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若能嫁個皇子做側妃，也算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可如今五皇子與沈言玨關係鬧得這般僵，這時候若是嫁個女兒過去……這……
“老爺，”沈夫人想了想，左右這事兒還是得問問沈言玨的意思，“如果他二人當真……有那心思……咱們可要依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