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隻悄悄在辰王府裏找你,發現花園被幾個人圍住了,我就下意識以為有人計劃要在這裏害你。”
祁佑歎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樣子。
“還好……還好不是。”祁佑鬆開緊緊抱著她的手,看向沈清婉的眼神裏滿是後怕,“我無法時刻保護你……”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再說哪有這許多人惦記著要害我的?”沈清婉這才意識到,原來他比自己還要慌,便忙打斷了他的話,安慰著他,“辰王世子畢竟沒有惡意……”
可沈清婉一提到辰王世子,祁佑的臉便沉了沉。
“我反正不喜歡他。”祁佑板著張臉,一本正經地說著。
沈清婉一怔,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上前拿額頭抵著他的,嘴裏還不忘嘲笑兩句:“怎麼啦,你吃醋呀。”
祁佑雖然很滿意沈清婉對自己討好般的親熱,卻依舊是白了她一眼,嘟囔著:“聽勝邪說,你們倆還一塊兒作過詩呢?”
沈清婉聽著他這別扭的語氣,笑意卻是絲毫減不下來。
她不知道的是,祁佑回來的那一陣,為這事兒暗暗生了很久的氣,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沈清婉說起來才好。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不得好好問問她?
“作詩?”
沈清婉一愣,想起玉山公主府的花宴,心想著祁佑這陳年老醋竟還吃得,不由笑得更歡了。
祁佑見她樂不可支的模樣,臉上掛不住,瞪著眼忙在她腰上輕捏了一把:“你還笑你!”
沈清婉邊躲邊樂,笑話著他:“堂堂皇子殿下,竟然是個大醋缸呢!”
祁佑見她這樣子,心中鬱悶得緊:“明明就是你與他一道……”
“本來是我被人為難,到頭來替我解圍的人卻讓你吃了醋,你叫我說什麼好?”
沈清婉嘴上雖辯著,麵上卻是笑盈盈地看著他,仿佛很享受他此刻小肚雞腸的樣子一般。
“好了別鬧了,待會兒真的給人看見了。”祁佑稍覺尷尬,岔開了話題,“方才他讓人把花園這兒都隔開,不讓生人過來。現下想必不是了。”
沈清婉經他這一提醒,倒也點了點頭。
轉而又想到了什麼,沈清婉突然臉上聚起了擔心,輕聲開口問道:“方才,你……就這樣讓他知道了……”
她雖不會武,感知不出祁佑裝病與正常時候內力的變化,但外在的變化,沈清婉還是能很清楚地看出來。
祁佑此刻便是他正常時候的模樣,方才也讓辰王世子看到了。
想來辰王世子眼中的驚訝,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和祁佑的關係,更是因為祁佑麵對他時的樣子,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吧?
沈清婉不知內力之事,隻當辰王世子想必此刻已經知道了祁佑的裝病,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她雖隻開了個頭,祁佑卻明白她想說什麼。
“無妨,”祁佑搖了搖頭,“他沒這麼無聊。”
沈清婉心下暗暗驚訝,祁佑這個秘密可是大得很。
而知道祁佑裝病的人屈指可數,且多是心腹。
怎麼辰王世子這個不太熟悉的人,祁佑卻這般不放在心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