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沁的思緒尚在飄蕩,卻已經聽祁佑輕描淡寫地開了口。
“明叔你有所不知,昨晚玉沁設計支開了子安……”
明叔聽到這兒,心頭咯噔一下。
卻聽祁佑接著說道:“幸好沒出什麼事,我便也沒有責罰他們二人,隻是罰他們關了柴房一晚,卻不曾想,竟會出了這樣的事。”
明叔點了點頭道:“此事也確實是子安的錯,隻是玉沁姑娘尚是完好之身,還算沒有釀成什麼大禍。也是奴才沒有挑好人,沒能伺候好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降罪。”
“哎,”祁佑擺了擺手道,“這怎麼能算到你的頭上,是我的婢女不懂事,險些連累了子安。”
聽祁佑這麼說,明叔忙恭身道謝。
玉沁卻是心中委屈不已,明明是子安差點玷汙了自己,太子不但不替自己做主出氣,還說是她的不是,連累了子安?!
可是太子這麼說,玉沁一個婢女,又何嚐有資格插嘴呢?
“不過……”祁佑又想到了什麼,開了口。
玉沁的心也跟著這個轉折,被揪了起來。
不過什麼?
可是聽著祁佑的語氣,似乎又是輕描淡寫,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好留著玉沁了,”祁佑接下來這句話,卻是將在場之人都驚到了,“如果子安不嫌棄,就將玉沁配給他把。”
玉沁隻覺得耳邊一記炸雷,轟得她險些沒有回過神來。
“不!奴婢不要!”玉沁也顧不得什麼擅自開口的罪了,要是真的將自己嫁給了子安,她這輩子當真是毫無意義地毀掉了。
祁佑皺了皺眉,不悅地看了一眼玉沁。
主子沒有過問,做奴才的是不可以擅自說話的。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求求您了,”玉沁的眼淚瞬間便淌了下來,這會兒她是真的絕望,“奴婢不想嫁給子安,奴婢隻想再您身邊伺候。”
明叔見祁佑自有安排,這會兒便也不在開口。
一屋子的人恨不得捂上自己的眼睛,堵上自己的耳朵。
這個玉沁是皇後派來伺候太子的。
即便太子不曾讓她近身,但所有人也都知道,這樣的侍女是什麼意思。
如今這個子安差點玷汙了玉沁,那幾乎是等於給太子扣了頂綠帽子啊。
太子不但言語至今沒有怪罪子安一句,竟然如今還要拱手將玉沁賜給子安。
這等奇事,當真是聞所未聞。
“你如今已不是冰清玉潔,”祁佑眉心緊皺不散,“還留在我身邊做什麼?”
玉沁慌了,忙辯解道:“不是的!奴婢拚死自保,子安並沒有將奴婢如何!”
“拚死?”祁佑嘴角泛起一絲寒涼的笑意,“你也沒死啊。”
這話說得無情,在場之人,除了明叔和玉沁,都是一個個低下頭去,恨不得自己不在屋子裏。
玉沁愣在那裏,表情僵著,連眼淚都凝在眼眶之中,滿目不可思議地望著祁佑。
明叔見著情況尷尬,咳了一聲,堆笑打圓場道:“玉沁姑娘確實不曾與子安有夫妻之實,子安身份低賤,如何配得上玉沁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