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邪見沈清婉盯著自己,目光堅定的模樣,頓時便穩下心神來。
他低頭抱拳,垂眸說道:“曾經有一次,沈清宜意欲嫁禍定國公,您可還記得嗎?”
沈清婉被勝邪的話一點,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正如她所想,若是隻有親近之人可以嫁禍,那必定是府上之人。
曾經不就是沈清宜進出父親書房,這才沒能引起旁人的懷疑嗎?
若非自己恰巧遇上,隻怕當時父親就難逃一劫了。
“可是沈清宜早就嫁人,如今也不在府上了。”沈清婉有些疑惑道,“難不成沈清宜還有什麼心腹在府上?”
她自然知道這樣的事,八成是五皇子下的手。
若真是沈清宜幹的,那她確實要好好留心一下定國公府上的人,究竟還有多少不幹不淨的東西,狼心狗肺。
沈清婉的拳漸漸握緊了起來。
勝邪抿了抿唇,回答道:“密玉查出來的人,倒不能算是……沈清宜的心腹。”
沈清婉聞言一愣:“還真和沈清宜有關?”
“是,”勝邪回答道,“沈清宜雖然已經嫁了人,但她嫁的那個程青被留在了京城,五皇子又想了辦法,將他挪到了刑部,此次正是刑部有他,定國公府又有內應,這才能裏應外合,配合得這樣好。”
沈清婉嘴角一聲冷笑:“哼,這個程青,腦袋還真是青了。”
春蘭正好端了紙筆推門進來,眼瞧著怎麼勝邪還在和沈清婉說話。
“太子妃,您的紙筆。”春蘭在邊上將東西放下,對沈清婉說了一聲。
沈清婉抬了抬手,示意她知道了。
“所以定國公府裏的內應是誰,密玉可查出來了?”沈清婉最關心的,還是定國公府裏,究竟是誰這麼狠心,竟然不顧全府上下這麼多口人命,將這樣的罪名,嫁禍到自己父親的頭上。
通敵叛國,皇帝一怒之下,株連九族都有可能。
嫁出去的女兒倒是無妨,可是定國公府裏這些人,一個都逃不過。
勝邪頓了頓,點頭道:“查出來了。”
“誰?”沈清婉死死盯著勝邪。
勝邪抿了抿唇,沉聲道:“沈二爺,沈言坤。”
“什麼?!”
沈清婉與春蘭幾乎是齊齊驚呼出聲。
沈二爺?
沈家與沈清婉的父親齊輩的男子,一共就兩個,沈二爺沈言坤更是與沈言玨一樣,是沈老夫人親生的。
倒是沈三爺沈言琪是個庶出。
如今府上隻有沈老夫人,便也不分什麼嫡庶了。
隻是沈二爺從來都與沈言玨不和,這個事情不光沈清婉知道,沈府上下幾乎全都知道。
可即便沈二爺與沈言玨不和,也不至於跟五皇子勾結在一起,來陷害沈言玨吧!
更何況這樣的大罪,處罰輕重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間,但凡株連起來,沈二爺全家難道還能逃脫不成?
春蘭著急地看著沈清婉,這樣的事,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
“還有嗎?”沈清婉咬牙,盯著勝邪,她覺得,勝邪還有事沒講完,“全都一起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