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五皇子府,五皇子正在衝著眾人發脾氣。
五皇子的書房裏,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不是說刑部和禦史台都是自己的人嗎!不是說一切都天衣無縫嗎!為什麼,為什麼!”
五皇子赤紅著雙眼,肆無忌憚地怒斥著底下的人。
而他跪著的那些下屬,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報!”
外麵衝進來了一個人,著急忙慌的。
五皇子死死盯著他,沉聲道:“說!”
報信之人跪下,抱拳回答道:“殿下,又有新的旨意下來了。”
五皇子心中一驚,還是穩了穩心緒,咬牙問道:“說……”
“永清侯反咬刑部和禦史台貪贓枉法,這……才出了大理寺駁正二司審查不當,陛下又最恨一個貪字,所以一怒之下,擼了大半的官員。”
五皇子隻覺得腦中一嗡,頓覺天搖地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行事多年,人手大多聚集在一處。
雲相又是文官,操縱朝堂也是刑部這邊居多。
五皇子隱忍多年,人手遍布刑部禦史台,就是為了哪怕出事,摘了一兩個,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而且一旦要給誰定罪,就是順風順水,證據齊全。
可偏偏……
永清侯輕而易舉的一個貪字,自己大半的人手都倒下了。
這樣五皇子如何不心驚。
“怎麼會這樣……永清侯是怎麼知道……”
“殿下,永清侯怎麼知道的,已經不重要了,”五皇子的屬下緊張地說道,“如今是想想該怎麼挽救才好。”
是啊,給對手按的罪名還沒牢固,結果自己卻深陷泥潭。
五皇子緊緊皺眉想了半日,急急忙忙吩咐道:“快叫雲相過來一趟!”
又想了想,改口道:“別叫了,給我備車,這就去相府。”
五皇子等不及這時候,雲相上了年紀,來回不知道要折騰多久。
一到了相府,五皇子就往裏衝,才剛見到雲相的麵,想說的壞消息還沒有出口,雲相就一臉著急地想說什麼。
五皇子見著他這個樣子,心裏有是一聲咯噔。
“怎麼了?”
雲相將五皇子拉進屋來,屏退了眾人,這才說道:“殿下可還記得那個靈芝嗎?”
五皇子一驚,故作沉穩道:“記得,出什麼事了?”
“老臣得到消息,靈芝確實背後有人指使,”雲相一張老臉上滿是擔憂,“他們就是等著陛下對殿下動怒,再將此事遞到陛下麵前,這樣方可火上澆油。”
此言宛如晴天霹靂,五皇子頓時明白了過來。
當年一樁縱火之案,雖然是他幹的,但是人證隻有一個戲子,證詞也是一麵之詞。
更何況即便皇帝知道這事是真的,也會為了皇家顏麵保下他來。
不同的是,如果皇帝對自己正在火氣上頭,再出這麼一茬子事的話,那便難保皇帝會不會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