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除了來換藥的傷員,就沒有再次出現那天那麼緊張的情況了。
林琅雖然忙碌,但是心裏也牽掛著趙明遠。她得空的時候,就在門口觀望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也不知道趙明遠在這次戰鬥中,有沒有受傷。
林琅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喃喃道:“呸呸呸,他怎麼會受傷呢!”
一個能刺死老虎的男人,那般的英勇神武,怎麼能詛咒他受傷呢?
張華見到林琅的癡樣,便朝小喜遞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喜正在搗藥,看到張華的眼神,自然是心領神會:“先生,這次戰事我軍大勝嗎?”
張華放下手中的書,緩緩道:“大勝!”
林琅聽到兩個人討論戰事,就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她表麵看起來對這個事情是漠不關心,其實一雙耳朵早就已經豎了起來。
小喜道:“太好了,看來這一次會有人升官了!不過先生,你有沒有聽到那些士兵說起過戰場的事情?”
張華瞄了一眼林琅,淡淡道:“這個嘛,我聽到的事情太多了,容我想想。”
他假意放下手中的,撚著胡須思考著,不多時便道:“我倒是想起了一樁事情,你可記得先前那個打死一頭老虎的仁勇副尉嗎?”
小喜高聲道:“記得記得,他打死老虎是為了救阿朗!”
張華道:“是了,就是他。這一次我救治的人中,恰巧有他的部下,就聽說了一些。”
“哦,先生你快講講!”小喜假裝興奮。
林琅聽到小喜高聲,就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和一唱就是說給她聽的,但是她不敢應聲,繼續坐著手中的工作。
“容我喝一口茶水!”說著,就端起茶杯細細的品嚐了一番,這才開始講著故事:“我聽那人說,當初他被提拔為仁勇副尉的時候,手底下的人都不服氣呢!”
“為什麼呀?”小喜眉頭皺了起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張華搖搖頭道:“因為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一些歲數大的士兵,覺得他年紀太小當不了這個職位,這是對他們的蔑視。所以在這次戰役之前,很多人都不聽他的話的!”
林琅終於有些聽不下去了,一把將手中的工具仍在桌子上,憤憤道:“軍令如山,他們還想違抗軍令不成?”
張華和小喜見林琅終於有了反應,就笑了起來。
小喜拍了拍林琅的肩膀,樂嗬嗬道:“阿朗,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忍著呢!”
明明心裏牽掛著別人,偏偏要假裝漠不關心,口是心非莫過於此。
張華笑著搖搖頭道:“徒兒啊,雖然你我相識不長,但是為師行走江湖多年,你那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為師的。所以為師特意去打聽了這位將士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林琅的心抖了一下,她對趙明遠確實有心思,但是除了小喜她就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所以她將目光凝聚在小喜身上,似乎在埋怨她將這個事情跟張華說了。
小喜似乎有些心虛,所以就默默地低下了頭。
“怎麼,你不想聽?”張華見林琅沒有吭聲,就收斂了笑容,變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