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才被人下了藥,所以心裏有些警惕:“沒有沒有,昨天跟友人在這裏露宿了一晚,因為友人有事情先離開了,所以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裏。”
在這邊陲之地,不能很快確認對方是敵是友,所以林琅說話保留了一些。
那少年也不覺得林琅說話有什麼奇怪的,臉上依然笑嘻嘻地:“原來是這樣,那阿朗兄可是要回家?”
林琅心裏有些不耐煩了,甚至覺得這個人有些囉嗦,但是她沒有表現在臉上:“啊,我就在這裏等我的朋友,要是他回來看不到,會擔心的。”
吳一考似乎知道林琅心中所想,就直接靠在了樹上:“阿朗兄是信不過在下?”
林琅忍不住在心裏白了吳一考一眼:我又不認識,怎麼可能相信你?
這不過這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哪裏哪裏,我真的要等我的朋友!”
吳一考見林琅嘴硬,就歎了一口氣:“我路過這裏,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所以就在這裏守了你一個時辰。這一個是時辰裏,我連半個人影兒都沒有瞧見,你的那位朋友應該不會再回來了,而且你身上那件單衣還是我的呢!”
林琅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趕忙將衣裳丟給了那少年:“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謝謝你了!那你能告訴我,你是何方人氏嗎?”
看在他守了自己一個時辰的份兒上,林琅打算相信他一回,隻不過她丟衣裳的時候,像極了丟一塊燙手山芋。
那少年將衣裳穿了回去,撇嘴道:“我既然叫吳一考了,自然就無父無母無家可依了,所以我是哪裏人我也不知道!”
隻不過他看到林琅臉上寫著不信,就趕忙改了口:“好了好了,看你我有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呢,是從理國不遠萬裏來夏國闖蕩的,我也確實是無父無母無家可依的。我的說完了,你呢,也跟我說說你是何方人氏!”
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林琅是一概不知道,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林琅朝吳一考行了拱手禮道:“我是夏國人士,在附近的晉雲城裏跟師父行醫送藥。”
她說的都是大實話,但是她隱藏了一些細節,畢竟出門在外,壞人還是很多的,所以不得不防。
吳一考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隻不過我看你那位朋友,是朝無悔山莊的方向去的。聽聞那山莊裏的人個個凶神惡煞,他去那邊是去做什麼的?”
說到這裏,吳一考就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忙將嘴給捂了起來。
但是現在為時已晚,林琅知道他說的一個時辰假的,吳一考在趙明遠離開的時候就在了。
於是她斜眼看了一眼吳一考,冷聲道:“你騙我?”
看來在外麵認識的人還是得小心一些,於是林琅心裏有了一絲悔意,竟然被這小子給騙了!
吳一考臉頰微紅,那是謊言被戳穿的緣故,他趕忙擺擺手道:“除了這個,我承認我騙了你,但是其他的話,是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