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平了？”
整個票選過程幾乎完全公開，也沒有人有機會動手腳，幾百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但事情，偏偏就這麼詭異地生了。
“伊芙蕾，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不是陛下一手策劃的，而隻是一個巧合。”普布利烏斯也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倒是更希望聖座衛隊能夠被安傑洛所掌控，但是新貴族們的訴求，他也能理解。
身為貴族，整被一幫靠著帝國政策上位的平民壓一頭，換誰心裏都難以接受。不定再過個兩年，議會裏上下兩個議階的位置都會生改變。
“約翰陛下？約翰陛下大概還在畫畫吧。陛下最近在斯洛烏閑著沒事做，好像挺喜歡做這種事情的。”
“畫畫？”普布利烏斯的眉毛抽動了兩下，“陛下可不像是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人。”
“恩。陛下畫得還意外的有些……漂亮。”伊芙蕾拖著下巴，看著又有些喧鬧起來的會場，“陛下昨晚上畫的一幅畫，和現在的場景一模一樣。”
繪圖，其實也算得上是約翰的本職之一。在大學期間興趣使然，對這種東西還有些印象。隻不過時隔近十年，重新拿起筆之後，比原來肯定更生疏了些。
“你是，陛下提前知道……或者猜到了今的票選結果一定會出現平局？”
伊芙蕾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大主教與阿格裏帕顯然沒有料到會生眼下的情況。此時，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掃向了聖座上的索菲雅。
此時，在座的所有人忽然反應了過來。從頭到尾幾個時，一言不的索菲雅，總不可能一直就這麼沉默下去。如此盛出席，恐怕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但話回來……如果投票不是平局的結果呢？
沒有人再繼續往下想了。
“公主殿下……”
“恩，阿格裏帕，你先帶大主教去休息吧。”索菲雅從聖座上緩緩站了起來。尤斯廷娜立刻為她整理好了衣裙，“各位元老們……出現這樣的意外情況，的確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目前，安傑洛·阿方索·托科將軍與塔裏安諾斯·塔狄維將軍出現了選票數量相同的情況。但是按照元老院票選製的傳統，我們很少對既定的結果進行二次修正。”索菲雅的措辭相當嚴謹，和平時她在宮廷中的風格完全不同，“既然這樣……”
“索菲雅殿下真的能跨過君士坦丁陛下和約翰陛下，直接下達政令嗎？”普布利烏斯低聲問道，“這應該不是一件事，公主殿下自己來決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普布利烏斯將軍，如果沒有二位陛下的意思，索菲雅殿下才不會浪費時間來這種地方。”伊芙蕾笑道，“這些事情當然是提前就商量好的。君士坦丁陛下不方便直接幹預新元老院，約翰陛下還臥床不起。殿下就是個代理人而已。”
“這麼來，從票選製度的設立，到最終結果的平局……難道都是巴列奧略的三位一手設計好的？但是……沒道理啊。整個過程都是在所有人眼下進行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操控可能。就算陛下能買通再多的人，也絕對不可能保證今會出現平票的局麵吧？”普布利烏斯側過頭，掃視過一圈會場，幾乎所有人的表情還是相當震驚的。這就表明，巴列奧略並沒有對票選的過程進行直接幹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