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真的發狂了,心中嘶吼起來,“不,父親,我一定要救你!”
“轟!”
杜克體內的魔力轟然暴舞,猛地轉身,要向自己父親所在的位置跨去。但是,縱是杜克拚盡了全身的力量,卻也休想移動半分。
“這個兵子真有趣,竟然想走回頭路!”
空中又響起了那虛無縹緲的聲音,語氣卻是充滿了嘲弄。要知道,在沙特藍斯棋局中,兵隻有向前衝的份,絕沒有回頭走的兵。所以,杜克這一回頭的情形,其實是完全違背了沙特藍斯的規則。
既然是在這個棋局裏,自然得守這個棋局的規則,所以,杜克要想回頭的舉動,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
杜克卻是那肯就此罷手,陡地手指一點,頭頂的聖階浮影轟然現形。
“時間凝滯!……”
“空間轉換!……”
杜克一連串使出了幾項他參悟自神之碎片的法則力量,想破開身周對自己的那股禁製,衝到父親麵前。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地,任是杜克使出什麼術法,在這沙特藍斯的棋局裏,全都無濟於事。
“哈哈,這個棋子真是太有趣了!”
空中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竟然想破壞這裏的規則,難道它不知道嗎?此為天道,天道不可違,小小的棋子,命運是早就注定的了,難道還想脫離命運的軌跡,改變天道的意誌嗎?哈哈哈!”
“天道?命運?……”
杜克渾身一顫,心頭卻也是震動無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沙特藍斯棋局,竟然代表的是天道,棋局中的棋子,早就注定了命運。
現在,他倒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剛才他每走一步,都會有一次命運的輪回。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運的軌跡。
心中震憾,杜克的神情卻是猛地變得猙獰而絕決起來,喉嚨底裏也陡地發出了一聲嘶吼。“不,我命由我不由天!管你什麼天道還是鳥道,我杜克絕不受你掌控。”
眼看父親處於危急的狀態,杜克的心如同火山般在爆發,他也真的豁出去了。別說是虛無縹緲的天道,此刻,就算是麵對一位真正的神靈,杜克也要拚一拚。
“吼……”
杜克發出了一聲嘶吼,臉色因極度的焦急而已變得有些扭曲,看起來很是猙獰,甚至眼眸裏也刹那布滿了血絲,狀若瘋狂。
“給我爆!”
杜克手指轟然一指,他的頭頂上頓時浮起了一架巨大的金色天秤。
“嗡嗡嗡!”
天秤金光大作,一股無比奇異的波動轟然暴漲,天秤的中心處,卻是猛然燃起了一點血色的火焰。杜克真是要發狂了,為了父親,他已是不惜一切,竟然在這一刻要自爆天佑神秤。
如今的天佑神秤雖然因為博爾的休眠,威力已大大的減弱。
但是,做為一件非凡級的亞神器,做為曾經西瓦帝國的鎮國神器,它本身所蘊含的力量,卻仍是無比的恐怖。
神器雖好,雖然難得,但是,比起父親,它卻根本什麼也算不上。
“轟!”
天佑神秤轟然爆了開來,散發出了一股極度可怕,極度恐怖的力量,轟在了杜克身周的那層無形的禁固上。
“哢喇喇,哢喇喇!”
一陣異響響徹,空間猛然出現了刹那的扭曲,無數細細密密的絲線狀痕跡在杜克身周呈現,卻又瞬息消失。
“啊!”
杜克仰天嘶吼,這回他真的要發瘋了。天佑神秤的自爆,並沒有破開身周的禁固,他仍是無法轉身跨出一步,更是無法靠近自己的父親。
“哈哈哈!”
空中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傳來了肆意的大笑,“真有趣,真有趣,竟然想破開天道,你還以為你是創世之神啊!小小的棋子,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啊!哈哈哈!”
“小小的棋子,自不量力?”
那虛無縹緲的聲音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錘在了杜克的心頭,讓他渾身顫抖。此時此刻的杜克,形象已是狼狽之極,他披頭散發著,嘴角汩汩地冒著鮮血,身上的衣衫更是早就炸為了碎片,露出一道道猙獰的血口。
天佑神秤的自爆力量,也波及了他本身,雖然自爆時盡可能地控製爆炸力向四周散發,但仍是有部分撞擊在了他身上。讓杜克受了不輕的傷。
但是,身體的創傷,比起眼看父親臨危,卻無法解救的那種痛苦和悲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不,我一定要救你,父親!……”
杜克厲喝,神情中已滿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