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在場的男人們都不由得感覺自己的關鍵部位一涼,仿佛聽見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條件反射似的夾緊了雙腿。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況接踵而至,適才被花襯衫強擁禁錮住的姑娘,本來就是半躺半靠在護欄邊沿,此刻由於踢出的動作用力過猛,加上對方吃痛放開了她的手腕,整個人在離心力的作用之下,竟然倒翻著從平台上摔了出去!
加上護欄的高度,整個平台距離地麵足有三米,腦袋衝下砸在地麵上,後果可想而知。
呼——!
眾人隻感一陣風擦著臉頰掠過,一道黑影在電光火石之間自男人身後閃出,出手快如閃電、直取中路,將花襯衫作勢欲抓住對方的手腕攥住用力一擰,隨即不待對方慘叫出聲,身影一矮一側,順勢將那一百五十多斤的身軀搭在肩頭,一記猛力過肩摔將對方越過人群甩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對麵的牆壁砸落地麵;下一秒,隻聽到慘叫與驚呼不絕於耳:“臥槽!”、“啊!”、“好漢饒……!”。
不過眨眼的功夫,來人快腿連環,簡單實用的單一招式頓時橫掃了平台上的空地,不過短短數秒之間,那些圍成一圈、凶神惡煞的流氓痞子就如同割麥一樣的倒了一地!
此時,失足摔落的姑娘,距離地麵不過短短一米多的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清場之後,那人用手一撐鋼管翻躍而出,竟然在半空中順勢轉身,雙臂一圈一攬,堪堪在那女子觸地之前接住了她,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麵上。
從潰敵到救人,整個過程隻在一息之間!
女子本以為自己非死即傷已是注定的結局,早就絕望的淚眼朦朧,大腦中隻剩下一片空白。然而在意識逐漸清晰之後,卻愕然發現自己毫發無損,而欽犯自己的人更是不知所蹤,眼前隻看到一個身著深色夾克的青年橫抱著她,對著自己露出善意溫和的微笑。
“別怕,沒事了。”
說話的同時,他順勢將女子放下,瞥了眼那被撕裂的淩亂衣物,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遮擋住了若隱若現的春珖。
力挽狂瀾的青年正是放心不下的李穆,他按照熱心群眾的指引一路找來,卻不料恰好看到這人神共憤、生死一線的瞬間;當下顧不得掩藏實力,製止了對方的惡行的同時,及時救下了險些赴死的姑娘。
“嗚……”感受到外套之上傳來的淡淡暖意,驚恐未定的女子愕然半晌,剛才險些被欽犯的委屈、險些死亡的後怕,再也忍受不住,哇的哭了出來,也顧不及看清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總之確信自己已經安全了,她一下子撲到對方懷裏,雙手緊緊攥住眼前男人肩頭的衣服,早已是泣不成聲。
李穆也沒推開她,任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右手繞過姑娘的肩頭,輕輕的拍著後背安慰著她。
他抬眼看看對麵強撐著站起來的花襯衫,又掃過地麵上橫七豎八的人,等到目光落在西裝男身上的時候,眼神中已是一片冰冷。此時被他甩出去的花襯衫扶著牆撐持著自己,盯著他的雙眼中盡是凶光,啐了口帶著血跡的痰,顯然是適才一記過肩摔已經傷了髒腑。
勉強壓下難熬的痛楚,西裝男衝著攪他好事的人吼道:“瑪德,小子,信不信爺們兒弄死你?!”
適才一臉痛楚的男人此時隻有猙獰可怖,如此緊要關頭被人破壞了好事,自己的仇沒法報了,這口氣誰咽得下去?!
李穆看著對方那在自己眼中如同小醜般的作態,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語氣平淡至極:“就憑這幾個酒囊飯袋,隻怕你沒那個本事。”
“你!你有種!”男人指著他一臉憤怒,若不是有傷在身一定氣地跳腳,“事情本來很簡單,餘小姐交代我們教訓教訓就夠了。可是這個臭娘們兒,居然絕了我們兄弟的祖先祠!”
“小子,別說是你,今天老天爺來了都沒用!”眼見李穆把那女子護的周全,他忍不住張大了嘴,有些發顫的手拽過身後的小個子,一腳踹了出去,狀若瘋狂的道:“愣著幹什麼?弄她!給我弄死她!”
須臾,原本輕輕扶著女子的動作莫名加重了力道,耳邊傳來的汙言穢語,讓深邃的黑眸瞬時蒙上一層陰沉的寒光;李穆沉著臉,不豫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這個明顯矮了自己一截的猥瑣男人,那一身西裝革履、沐猴而冠的模樣,在他眼裏看起來更加可笑。
斜睨了對方一眼後,李穆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他決定教育教育不修口德的家夥,省得這長相猥瑣不堪的登徒子老是想打姑娘的主意。
隻見李穆攬著懷中輕若無物的軀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向前,轉眼間就用空閑出來的左手將西裝男的雙臂反折於身後,整個人摔成一個吃土姿勢,被牢牢壓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