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月那個氣呀,這家夥三言兩語間都在想著占自己便宜,什麼人啊?而且還恬不知恥的說當小白臉,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有沒有點出息?丟不丟人啊?
難道……自己看錯人了?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三分上進,但是這個家夥怎麼就能這麼無恥?
唐三有些靦腆,又有些喜意:“老婆,別生氣呀,我答應了,明天咱們就去登記。”
範月月聽他戲謔的叫了聲“老婆”,氣得渾身發抖。站起來指著他鼻子,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罵了,這家夥臉皮比城牆還厚,罵了也沒用,不過給自己添堵罷了。
她狠狠地抽抽嘴角,一跺腳,摔門而去。
曾幾何時,男人在她麵前都低眉順首,卑躬屈膝。可現在倒好,自己在這個家夥麵前竟然處處被壓一頭,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範月月越想越不對勁,是不是這個家夥扮豬吃老虎呀?也不對,他就是個吊兒郎當的家夥,能吃什麼虎?而且自己也不是糊塗的人,隻能說這個家夥臉皮太厚了。一邊想著,邊氣呼呼下了電梯,到了停車場,開著法拉利一溜煙走了。
唐三在總統套房裏自得其樂,這地方還真是豪華,他舒舒服服洗了澡,倒頭睡去。
……
仁心醫院。
狄臣誌躺在重症病床上昏迷不醒。
病房外,一位中年白大褂對著狄文清報告:“狄董,狄少傷得很重,兩條小腿粉碎性骨折,就算接起來,那也……也瘸了……”
狄文清眼皮一跳,臉上肌肉不由一抽。
白大褂十分尷尬,訕訕道:“還有……狄少的睾玩……睾玩碎了……”
“碎了?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狄文清臉色鐵青,疑惑地問。
“意思就是……貴公子的性功能喪失了……恐怕以後會無法生育……”
白大褂看到狄文清臉色鐵青,隻能委婉的表述著。這意思說白了,就是狄公子老二廢了。
“什麼?!我狄文清要斷子絕孫?!”
狄文清臉孔扭曲,看起來十分猙獰。
這時,一個華貴的婦人從病房裏跌跌撞撞走出來,啼哭得就像個小淚人。
狄文清心頭火大,對哭哭啼啼的婦人不耐煩的叱喝:“哭,你就知道哭,平時讓你照顧兒子,你就是這麼照顧的?現在好了,我們狄家要斷子絕孫了……我狄文清造了什麼孽啊……”
婦人嚎啕大哭:“這都怪那個破保安,小四眼兒說了,打咱們兒子就是一個破保安,文清,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個破保安也敢欺負到咱們家頭上……”
狄文清怒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讓我狄家斷子絕孫,我狄文清就讓他死!”
……
清晨。
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豪華套間內,床邊暖陽揮灑,一滴滴滲透進唐三的眼臉。
這時,他兩隻耳朵宛如兔子一般靈動的聳動,隨後聽到房門“哢嚓”一聲響,接著是高跟鞋踏著地板的踏踏聲。
唐三太熟悉這個韻律了,一個翻身繼續裝睡。
“咦,這人是豬麼?這個時候還在睡懶覺——”
範月月進了屋子,發現臥室房間開著門,潔白的大床上唐三正四腳爬叉躺著,說實話,這個睡相極為難看。
她突然生出一個惡作劇來,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湊過去看了看熟悉的死豬,原以為他嬰兒般的睡姿會讓他大流口水,可一看卻發現他睡得恬靜安詳,稚嫩的肉臉開始顯出棱角分明的線條,挺直的鼻梁,劍眉朗目,咋一看,並不令人討厭,而且還有點點帥氣,可是,這睡著和醒著的時候怎麼差距就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