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銀白水晶燈,三排麥白色衣櫥,巨大的黑白摩登女郎的照片掛在牆頭壁上,24寸的液晶電視貼在床尾的牆上,棕木色的地板,白色的木門,簡潔明亮。
張枝枝從柔軟的床上醒來,張開眼,入目環視的便是一副這麼新奇的畫麵。
這是哪裏?她疑惑。
隨即,爬下床,她一下摸摸電視,一下蹭蹭台燈,一下摸摸摩登女郎,眼珠孤溜溜地打量著,發出漬漬的讚歎聲,“這裏的西方氣味好濃鬱,物件新奇可愛,有一種說不出的先進感!”
隻是,這裏到底是何處?我記得自己因為宴會的事情太勞累,便倒在廚房的後門上小憩。
張枝枝站起身,左手叉腰,右手摩挲著下巴,思索著:難道我這是在夢裏?
可是,夢境也沒有這麼真實,那些物件真實而冰冷的觸感,讓她感到很是真實。
“砰砰!”白色木門的拍門聲突然響起,讓沉靜在假想中的張枝枝打了個抖,望向木門,確認有人敲門後,大步走過去,停在白色木門前,仔細大量了一下,望著金屬門把,右手又摩挲了下巴,便嚐試著伸出手,旋轉了一下門把,一下,木門便被拉開。
白獨之站在門外,與之對視,頎長的清瘦有型的身材,墨色碎發,白皙溫雅的麵孔,璀璨般的星眸,高挺的鼻子,微微敞開的白色襯衫束在黑色牛仔褲裏,手袖挽起,一條棕色皮帶係在腰間,黑色係帶的皮鞋,黑的發亮。
好一位無雙翩翩公子!張枝枝有些羞澀地心想,比慕容少爺還要俊秀上幾分,偏偏又帶著一份高貴。
白獨之剛開始的驚訝轉而變為平靜,隻是眼神中帶著古怪,上下打量了一番,眉毛皺了皺,“沒想到你還有這癖好!”
張枝枝注意到對麵男子的眼神,不由疑惑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穿著。
這……有何不妥?
上半身一件青色的翠綠衫,下半身深綠百褶裙,黑色布鞋。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馬尾辮。
沒什麼不對啊!還是原來的穿著,很普通啊!張枝枝幹笑了一聲,緩解尷尬,說道:“公子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公子?”白獨之提高了一個尾音,斜視了她一眼。
“呃,少爺?”張枝枝從小便是很會察眼色之人,一個疑問立馬讓她變了話。
張枝枝心想,這男兒生的如此之好,想必是那個富家之人的少爺。
“少爺?”白獨之依舊維持提高一個尾音的音量。
“呃,同誌?”張枝枝又再次心領回神,想必他是個讀書人。
“同誌?”白獨之尾音繼續。
“呃……”張枝枝撓了撓頭。
“先生。”張枝枝很是斬釘截鐵地把最後一個她知道的常用稱呼名用出來。這次,應該不會錯了。
白獨之沒有再繼續提高尾音重複,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英俊的麵孔恢複到麵無表情,抬手,把一個圓盆塞給她。
“一一昨晚尿床了,你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