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了,當年她抱著郎朗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無情的把她擋在了門外,根本不認她這個女兒。
可是此刻,他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秦仁也是聽出了那個中年人的聲音,當年他可是沒少去唐家蹭飯。
說真的,他心底其實還是很尊重唐敏之夫婦的,因為他們並沒有因為嫌棄他當年的身份,而阻止唐蘇蘇與他交往。
可是因為唐田的事情,他們誤以為秦仁是殺害他們兒子的凶手,所以才會反對唐蘇蘇把郎朗生下來,後來更是不認蘇蘇這個女兒。
這時再次傳來周正浩的聲音,“唐老師,這不能怪蘇蘇,主要是蘇蘇被那個花花公子蒙蔽了,到時我會把她勸回來的。”
聽到這裏,秦仁終於忍不住大力的推開門,然後笑著對周正浩說道:“周正浩,不用你勸,我已經帶著蘇蘇來了。”
看到秦仁突然闖入,周正浩眼神一淩,氣憤道:“秦仁,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秦仁不屑道:“不用你攆,我等會就會走,這種髒汙納垢的地方,我還怕沾了我一身髒呢。”
唐蘇蘇看著自己的父母親,已經激動的淚流滿麵了,她哽咽的喊道:“爸,媽”
唐蘇蘇的媽媽趙淑華,看到自己的女兒,也是激動不已,剛想要上前抱住唐蘇蘇。
這時一身唐裝,臉色有些病態蒼白的唐敏之冷著臉喊道:“不要動,這個忤逆女,我一刻也不想見到她,更不會認她!”
唐蘇蘇突然跪在地上,懇求道:“爸,女兒對不起你,你就原諒女兒一次吧。”
唐敏之卻硬著心腸說道:“我說過了,想要我原諒你,想讓我再認你,除非你把秦仁的兒子送人。”
唐蘇蘇悲泣道:“爸,你為什麼如此狠心?郎朗可是你的親外孫啊!他也算是唐家僅有的血脈!”
唐敏之看了一眼郎朗,而郎朗之前也一直一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老頭,可當唐敏之看向他時,嚇的他直接躲在了秦仁的懷裏。
唐敏之眼中露出一絲的愛憐,可最終還是怒聲說道:“如果郎朗是你跟別人的孩子,我會千倍、萬倍的疼愛他,可他卻是殺害你弟弟凶手的兒子,我老唐家就是斷子絕孫,我也不會認他的。”
秦仁終於有些生氣了,他不滿的說道:“老頭兒,你想讓郎朗改姓唐,我還不樂意呢。”
“你是誰?”唐敏之皺眉問道。
秦仁笑著說道:“我就是這家夥嘴裏的那個花花公子。”
也不知道周正浩之前是如何挑唆唐敏之的,隻見他指著秦仁罵道:“你這個混賬,就是你蒙騙蘇蘇,說能找到那個凶手的屍體。我看你根本是包藏禍心,想要占蘇蘇的便宜。”
秦仁卻冷笑道:“老頭,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你以什麼身份指責我?長者?智者?還是蘇蘇的父親?我剛剛可聽見了,你可是不認蘇蘇這個女兒的。”
“你,你···”唐敏之堂堂大學教授,居然被秦仁擠兌的理屈詞窮了。
“你什麼你?我可知道你是大學教授,看來你這麼多年的知識,都學到狗肚子裏了,是非黑白,好壞人都分不清了。”秦仁毫不客氣的說道。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你快給我滾,滾!”唐敏之被秦仁氣的全身亂抖,看上去像是隨時倒地的樣子。
唐蘇蘇忍不住小說埋怨道:“阿仁,你少說兩句,爸爸身體不好。”
“沒事,氣死了,我也能把他救活。”秦仁欠揍的說道。
秦仁不顧唐蘇蘇祈求的眼神,指著周正浩繼續說道:“這小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都不動動腦子想想嗎?還有死去的秦仁,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難道不清楚嗎?當年你們拿出幾萬塊接濟他,他可是斷然拒絕了。”
秦仁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秦仁曾經告訴過我,他說當年你可是稱讚過他,說他有傲骨,是個貧賤不能移的好男兒。還說他跟你很像,很是愛惜自己的羽翼,把名氣、聲望、氣節看的比什麼都重,正因為如此,你才會同意蘇蘇跟他交往。”
唐敏之卻反駁道:“你知道什麼?美國警方找出了確鑿的證據,秦仁為了錢打假賽,為了錢殺了我兒子,這樣的人,還讓我怎麼相信他?”
秦仁卻不屑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古往今來,被人陷害,被冤致死的人不知凡幾。這不是你經常研究的曆史課題嗎?這不是你經常講給秦仁,講給蘇蘇他們姐弟的道義嗎?怎麼?等到了你自己身上,你也像那些古人一般,開始自欺欺人起來了嗎?”
秦仁的一番話,再次把唐敏之說的啞口無言。
看到這裏,周正浩感到不妙,覺得不能讓秦仁這樣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