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士們,現在廣播通知。9號車廂有一名旅客突然昏厥,如果哪位旅客是醫務工作者,請您到9號車廂多功能室協助診治。在此,列車廣播代表患者向您表示感謝!……重複……”
9號車廂都是倆張上下鋪的四人包廂,而此時這間狹小的包廂裏卻擠滿了人。
“醫生,巧巧她到底怎麼了?”
作為歌壇小天後林巧巧的經紀人張婷,一臉焦急地看向那幾名醫生問道。
“額,這個……”
包廂裏幾名醫生都在沉吟著,可似乎誰也不想開這個口。
張婷哀求的目光依次地從哪些醫生的臉上掃過,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她。
“她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醫生歎道,這個劊子手總會有人要做的。
哢!!!
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打在張婷的身上,她忽然感覺頭暈目眩,有些站不穩。
死了?這不可能。
她慌亂地看向床鋪上躺著的妙齡少女,彎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少女的胸口。可就在下一秒她瞬間猶如泄了氣皮球一般,跪在了地上。
她感受不到心跳。
“她已經臨床死亡,除非八分鍾內能把她送到醫院,否則我們也沒有辦法。”那名醫生似乎早已猜到張婷的表情,略帶惋惜地說道。
“八分鍾?”擠在門口的列車員先是一愣,接著搖搖頭對著眾人說道,“不行的,就算到離我們最近的燕京車站也需要二十分鍾。各位醫生再想想辦法吧,燕京車站那邊已經有救護人員在車站等著了。”
“臨床死亡。我們又不是神仙,能有什麼辦法。”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還若無其事地坐在了另一張臥鋪上,說起了風涼話道。
張婷徹底的絕望了。
林巧巧。一個剛剛跨入娛樂圈三年就一躍成為樂壇小天後的傳奇少女,就這樣折在了她的手裏。
雖然這件事和她並沒有關係,可是她覺得就是因為她的疏忽才造成了這一切。
她跪在林巧巧的床頭,顫抖的雙手撫摸著那張慘白的俏臉。
“讓我試試吧。”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林巧巧的死亡塵埃落定的時候,有人突然出聲說道。
都已經臨床死亡了,竟然有人還想試試?
這不是赤裸裸在質疑那幾名醫生的診斷嗎?
頓時整個包廂十多個人,包括坐在軟臥上的孫偉洪在內,全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說話的人身上。
他站在這間軟臥包房的門口,乍眼一眼還以為是娛樂圈裏的某個小鮮肉。不過他白雪般的頭發,倒顯得有些另類,讓小鮮肉的畫風一下子變成了非主流。
他穿著一身簡潔的夏季便裝,肩上挎著一個雙肩背包,一副在校大學生打扮。
臉頰說不出俊俏,眼神裏也透露著一股深邃。
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的出言不遜,眾人很可能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
可就是這樣的年輕人,他竟然要挑戰權威。原本那幾名醫生還有些難堪,可此時反倒不屑的冷笑起來。
他們下意識的把這個愛出風頭年輕人當成了,那些來醫院實習的那些鋒芒畢露的學生。
“年輕人,這裏不是學校,不是你說想試就試的地方。”其中一個醫生說道。
年輕人麵對醫生的譏諷很淡定,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我不是學生。我叫墨白,我是一名中醫。”
這句話還算中聽,可他接著說道:“你們治不好,那就讓我來好了。”
“你……”那些醫生本以為他會知趣的離開,可哪想到他不僅沒有走,反而嗆他們治不好。頓時四名一擁而上把他堵在了門口,說道:
“年輕人,你別不知好歹。”
“就是,你當你是什麼懸壺濟世的神醫呢?治病救人,就你那一點醫術也敢出來賣弄,你也不怕丟人現眼。”
“咱先不說醫術,就他那個是什麼態度?依我看幸虧他來晚了,要不然這病人沒死也被他治死了。”
……
列車員左右看看想插手,可根本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嗬,中醫?”一直坐著臥鋪上的那名穿白大褂醫生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一個沒有學術依據的偽科學,不是巫術是什麼?還敢說要救人,真是笑話。”
“對,中醫誤人。看他年紀輕輕的說不準是個騙子,我們不能讓他行醫。”其他幾名醫生也都紛紛讚同地說道。
他們都是一些現代醫院的大夫,要不然也不能在“臨床死亡”上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