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no-problem。”北宮氏噗嗤一笑,提醒道。她縱橫商界這麼多年,哪能不會幾門外語,到顯得墨白實在班門弄斧。
不過北宮氏並不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多厭惡,反而覺得這個孩子來了之後,自己好久沒像今天這麼開心了。
“哦,是嗎?”到是墨白尷尬笑著,說道。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北宮氏說著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微笑著說道:“已經這麼晚了,治療的事今天就算了吧。”
墨白點點頭表示沒意見。精神類的疾病,急也急不得。而且還是個女人大晚上的給人家治病,也不太方便。
老女人還好說,要是黃花大閨女,他怕自己這純情小處男把持不住啊。
談完了正是,在北宮氏邀請下墨白答應了留下來共進晚餐。
雖然和一個老太吃飯讓他覺得很怪異,但是他從下了火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吃飯,肚子早就叫了好幾次了。隻是當著北宮氏的麵沒好意思說罷了。
晚宴上隻有他和北宮氏,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奇怪,這麼大的一個家族竟然沒有人陪一個老人吃飯。
吆喝著,周爺爺和那些仆人一起來吃,就好像他才是這個家族真正的主人一樣。
北宮氏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這院子可很久沒這般熱鬧了。想著用餐巾,擦了擦嘴,說道:“要不?墨白,你就先在這住下吧。”
“什麼?”墨白正啃著一塊雞腿,聽到北宮氏的話頓時就噎住了,臉色憋得煞白。
北宮氏見他的模樣還以為不願意呢,隻好笑著擺擺手,說道:“沒關係,如果你要不方便就算了。”
“嗯……”墨白一聽就更加著急了,可嗯嗯呀呀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隻好雙拳猛擊自己的腹部。
這一幕,看得北宮氏都有些奇怪,現在的年輕人吃飯的時候都喜歡自己打自己?
就在這時。噗的一聲,一團還未咀嚼爛的雞腿肉被墨白噴得滿桌子都是,不過他還不忘說道:“等等,我方便,我方便得。”
他暗歎,還好自己就是醫生,差點憋死。
北宮氏看著桌子雞肉殘渣,可又一想墨白說的話,忽然她明白了。一臉苦笑地擺擺手,對周海吩咐道:“雪兒的房子不是搬出去了嗎。周海你去收拾收拾,就讓墨白住在那裏吧。”
“是,夫人。”
晚宴結束。那些傭人也都退了下去,房間裏他和北宮氏二人。
北宮氏歎息了一聲對著墨白說道:“我有一個孫女,可我卻不能見她。就連這次患病也一樣。我隻能等著別人把消息告訴我,可就連陪在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是我欠她太多。”
墨白默默地聽著。他知道,北宮氏說的這個孫女應該就是他要醫治的病人。
不知怎麼他忽然想起一張猶如瓷娃娃般臉,那個在自己離開時死死抓住他的女孩,如今還記得他嗎?
“我知道這種病急不來,可心裏卻還是希望你能盡快去看看。你若是準備好了,就打這個號碼。”北宮氏說著遞給墨白一個小紙條。
墨白從記憶中回到現實,他看著紙條上的一串數字,他認真地點點頭,道:“我會盡快的。”
“我可是把我最疼愛都孫女交給你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他四歲時,在師父要求下背誦《湯頭歌訣》,五歲通讀《黃帝內經》,七歲看《傷寒論》、《神農本草經》。九歲他就已經在百草山的藥櫃開始給人抓藥,十歲之後就開始學習針灸、火罐、推拿等一係列的治療方法。他已經忘了被師父用竹條打了多少次的手板,踢了多少次的屁股,寒冷的冬天在外麵站了多少夜。
耗費了十幾年的時間,他辛辛苦苦學來的醫術,若是沒點自信,他覺得都對不起他的師父。
“我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