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墨白已經刺向譚老的腳心湧泉穴,還是同剛才一樣的手法。
“院長,這‘飛經走氣’是怎麼回事?”急救隊裏的一個年輕人奇怪地問道。這樣的行針手法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明代針灸大師徐鳳所著的《針灸大全》你應該知道吧,這‘飛經走氣’正是其中所介紹的一種針灸手法。”楊恩出生於中醫世家,自小又對喜歡看家裏的那些中醫書籍,所以就直接說了出來。
“小楊說的沒錯。”秦鬆點點了頭,對楊恩的所說的表示認同。不過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飛經走氣沒有十幾年的針灸底子是很難連成的。我也曾經試著練過幾年,不過也都是形似意不似,後來就放棄了。”
“需要十幾年?院長。我看他年紀輕輕也不過二十歲,難道他在娘胎就開始練了嗎?”急救隊裏另一個醫生也有些好奇的說道。
“娘胎說的有些過了,但是墨白的行針手法很是穩健、老練。如果不在意他的年齡,這種手法我都覺得至少有三十年的底子。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醫術,了不得啊,了不得啊。”秦鬆越看越是吃驚,心裏想著看來老墨並沒有騙他,這次確實給他送來了一個人才。
這些人就站在他的身邊,不過墨白就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受絲毫影響,直到將最後一針拔出用棉簽封住穴位,此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見墨白停手,秦鬆第一個就湊了過來,問道:“墨白,譚老沒事了嗎?”
墨白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此時正是大熱的中午,急救隊遞過來一瓶純淨水墨白仰頭就咕嘟咕嘟喝掉整整一瓶,這才說道:“沒事了。”
他不僅熱,更多的是疲憊,就像眾人隻看到了他的飛經走氣,可卻不知道他紮的穴位叫《回陽九針穴》一樣。回陽九針穴,每一處穴位都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他現在將自己的右手藏在下麵,是因為他的右手正在發顫。
沈洪自然也聽到了墨白的話,心裏正發虛可當他低頭一看。擔架上的老頭似乎並沒有變化,不由得質疑地說道:“譚醫生沒事了,那為什麼還不醒?”
眾人其實也都在奇怪這個,就連中醫急救隊也都在擔憂這個問題。所以沈洪這一問,頓時引起了圍觀群眾的議論。
墨白到不覺得意外,反倒心裏想著我還就怕你不問呢,不過卻是一臉如常的說道:“沈醫生,你仔細看看。”
沈洪哪知道他耍的什麼把戲,以為自己沒注意到譚育人的變化,再次低頭看去。
躺在擔架上的譚老忽然一翻身,接著張開嘴一口血正噴在沈洪的臉上。
全場嘩然。
不是說好了嗎?怎麼會吐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擔架上譚老身上,而一旁被噴成血人一樣的沈洪也無人關心。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當看到正掩嘴偷笑的墨白,她明白了。他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起來,對著墨白吼道:“你是故意的!”
“沈醫生。你不要冤枉好人,我之前提醒你了好吧。”墨白心中好笑,剛才是誰對他們這些中醫不依不饒,是誰擋在他們麵前耽誤譚老的治療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