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聽我解釋解釋?”墨白知道他要在不說清楚,很可能真的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北宮雪直接選著無視他,轉身拉開臥室的門就要離開,看樣子是真的準備去北宮氏那裏告狀。
“喂,你等等。”墨白追到門口。他能不急嗎,他可不想他的一世英名,毀在一個誤會上。
見他跟來,北宮雪對著院子裏大喊:“來人,別讓他跟過來。”
頓時猶如第一天剛見麵一樣,四麵八方衝出來十幾名黑衣人,把他團團圍住。
這些黑衣人都是練家子,他對於這些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應該是窮醫生。有時他真的很後悔,早知道他也學小師妹練一些武功防身好了。
有了武功它不僅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而且在偷看小師妹洗澡的時候也不至於被人家用劍架在自己的小弟弟上。
看著逐漸消失在他視野裏的越野車,他真是越想越後悔。
回到老房子的臥室,墨白看著正坐在床頭包紮傷口的北宮玥。
床上的血正是來自她的手掌,那天她突然發病握著玻璃刺傷墨白,以至於她的手也割開了一道大口子。雖然有墨白師門的藥物,可她的身體恢複的並沒有墨白的快,以至於今天一用力傷口再次裂開。
“我來吧。”看著那纖纖玉手上的一抹鮮紅,墨白有些愧疚地說道。
不待北宮玥反應,他已經抓住了那隻白皙滑膩的小手,然後輕輕地把瓷瓶裏的藥粉撒在上麵。
北宮玥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她隻是低著頭感受著來自手掌的蟄痛。
她不敢抬起頭看著墨白,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心裏的那些話都說出來,她的臉已經這樣了,就算墨白信守了承諾那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有時毀掉愛的不一定是背叛,也可能是自卑。
將北宮玥的傷口重新纏上繃帶,墨白這時也完全冷靜了下來,他挨著北宮玥坐下。
一切就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們肩並肩的坐在一棵老樹的樹杈上。那是他第一次爬樹,坐在上麵讓他膽戰心驚,不過當他學著女孩的模樣抬頭看去的時候,璀璨的星空讓他忘記了恐懼。
對比在百草山枯燥的學醫生活,在北宮家點點滴滴都讓他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以至於十年後的今天,那些曾經的往事仍然曆曆在目。
“十年前那個女孩是你,對不對?”墨白淡淡地說道。直覺告訴他,北宮玥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女孩。
似曾相識的場景也在北宮玥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她在抉擇。
是否認,還是坦白?麵具後的那張臉,墨白會接受嗎?
想起曾經,傭人在看到她的臉嚇得把盤子摔在地上,她就不禁搖了搖頭。
就算墨白可憐她,接受了她,對於他們來說那也是一種折磨。
“其實,”北宮玥慢慢抬起頭,她似乎打定了注意看著墨白說道。
墨白豎起了耳朵,真相就在眼前。
“其實,我是聽姐姐說的。”
墨白一臉木然,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你在說謊。”
“這是真的,是姐姐告訴我的。”北宮玥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低著頭說道。
墨白求求你,別再逼我了好嗎?
北宮雪的五官確實和他印象中的女孩如出一轍,這也是當他聽到北宮玥說出曾經的那些往事的時候,他不敢確認的原因。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女孩就是你。”墨白語氣不在那般強硬,他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